木桶里,刚才那个男人抱过她的腰,让她极不舒服,象是有什么样脏东西粘在身上一样,甚至这件外袍,她都不准备再穿第二次了。
温暖的水漫过身体,让她放松下来,不由得想起了另一个人的怀抱。
在梅林,事出突然,凌九也抱过她,她还自己身上曾染上了他身上清冽的雪茄味。那时是什么心态,不太记得了,反正没有沐浴,也没有不舒服。
林月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凌九太过不同,只停留在不太反感的位置。
绞干长发,林月没有再去回忆,她的宗旨是一直往前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缅怀,悔恨对于她来说通通没用,想着那个赖皮一定要睡在她的房间,还是有些不平,真不想与他再相处下去。
挑亮夜灯,奋笔疾书,她要将计划明天才写完的药方提前完成。然后离开,而对于凌九,她并没有准备相认。
第一是没法告诉她就是十年前的那个小石头,哪怕她有他送给她的念想;第二是她没法顶着小石头的名字与他交往,总觉得不太对劲,别扭,本来很单纯的接交,味道会变得很奇怪;第三则是她知道自己的寿命终止点,何苦让臭石头为她担心,让他以为儿时的小石头弟弟一直平安得活在世上不更好吗?这是最重要的一点。
林月的性子就是这样,很少拖泥带水,权衡利弊后,做了她认为最对的事,不知觉中一夜过去了,来到厨房,这大冷天,不吃早饭出门决对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素食的她煮了一点粥,抓米时多给了一把,不管是凌九表哥的身份,还是臭石头身份的告密者,都应得一份早餐。
凌九并不知道穆林月已知道他的身份,若是知道了,一定会赶早坦白,避免以后要受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