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满心神虚弱,又哪里看得见长剑的轨迹,直到三道剑气贯穿了自己的身体,这才知道那把长剑是幻化之物,其本身应该一把拼合起来的飞剑。
“剑修?”
“孺子可教。”
田满的双肩和左腿大腿剑气贯穿,残留的剑气仍旧在绞杀伤口,疼上加疼,此时还要以真元驱除剑气,她站立困难,双臂虚软,显然已经没有反抗之力。
她眉头紧锁,吐出喉咙里溢出的鲜血,对玄唱雅问道:“你是天衙隐卫?”
玄唱雅右手收紧,长剑再次现形手中,“拖延时间?没必要的,就算我不杀你,你今天也必须死。”
……
白玉银在光柱中御风而上,头顶庞大的一缺岛正在缓缓下降,两相靠近,一缺岛便成了遮天大陆,像是要将她镇压入海底。
她忽然转头,是见到了一位白衣男子。
他有着俊美的脸庞,有着柔美的身体线条,有着刚毅的五官,合在一起,便是无所不精致,尤其是一头黑色的直发,此时正随风轻舞,整个人尽显飘然出尘。
“玉银,我终于见到你了。”他的笑容灿烂无比,像是能融化一切的黑暗。
然而白玉银却没有感觉到任何温暖,在她这里,他的笑意就像是冰凉寒冷的剧毒,从骨子里毒发,然后遍布身,最后直到每一个毛孔。
“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你!”她锁紧了眉,眼里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厌恶,尤其是话语,冰冷得像是刀子,若能杀人,她一点也不介意用话语将其斩杀。
“玉银……”
“住嘴,我的名字你不能叫。”
“好的,那我不叫便是了。”男子笑了起来,声音仍旧温柔,不带一丝烟火,“你知道吗?我找了你很久。”
白玉银深深吸了一口气,“人劫的事情,是不是你挑唆的?”
男子摇头道:“我是不会去挑唆的,玉……,我只是说出实情,他们要做什么跟我无关。”
“宁宁!”白玉银突然一声厉喝,“人劫未至,他们完有时间准备渡劫,可因为你的挑拨,害死了这么多人!你何来的脸面说与你无关?!”
宁宁,原天衙二局,如今的三局的局长,兼顾情报和人事两处,除了不能插手一局治安部门,可说在天衙里一手遮天。
“玉银,我没你想得那么坏。”
“不要叫我的名字!”
“好的。”
身在天上,也是站在天下之上的宁宁,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个不会生气,而且很好说话的人,可事实上,能坐他这个位置的人,绝不是一句好说话就可以概括的。
然而见过他的人,和他打过交道的人,大多都会觉得他宁宁就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是个谦虚温暖的人。
在白玉银面前,他便会更加有耐心,仿佛不管她如何对待自己,他永远都不会发脾气,甚至有那种任劳任怨,任打任骂的舔狗姿态。
可也只有白玉银才知道,宁宁有多可怕,是那种近乎变态的可怕。
白玉银转过身,仰起头,正面看向他,“新东洲的局势,你是阻止不了的。”
宁宁点点头,显得非常诚实,“我知道的,可那个叫田满的小丫头却很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