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苏瑾瑜一行人准备动身前往沧州,出门前一晚,王老太爷将所有人叫到了书房。
“这次是你们第一次一起离京去办一件事,无论发生什么,遇到什么,需得同心同德才好,莫要受了外人挑唆。”王老太爷坐定后的第一句话便是此话。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王老夫人看着几人,“这话你们需得记牢了。”
“孙儿明白。”
王锦尘做为几人中年纪最长的,先应下了,“祖父祖母,父亲母亲,二叔二婶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弟弟妹妹和弟媳的。”
“锦尘做事,我向来放心的。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们会遇到有心人挑唆,你们几人之间的关系我是清楚的,想挑唆也不容易。但如果有人存心想挑唆你们与高公子和季公子之间的关系呢?你们要学会分辨,凡事到你们面前说些什么或者暗示你们什么的,都得留个心眼。知人知面还要知心才行。高公子和季公子都是不错的孩子,你们与他们二人交好我也赞成,但有些人眼里未必能容得下。他们就算不知道高公子季公子的身份,但要是想阻挠你们做什么,必定会从你们与他们之间的关系上入手。所以,你们需得时时刻刻将今晚我的话记在心头。”
王老太爷面色严肃地与几人说完了此话,大家都点头应下,心里面对此事也多了几分堤防之意。
柳家的探子必定一早就察觉到他们这一行人,沧州当地的官员也一样。到时候,一通挑拨离间可是少不了的。
第二日,苏瑾瑜与叶浅一行人便离了京。
离京时,苏瑾瑜摆足了太子的阵仗,十六卫开道,还故意在柳贵妃面前耀武扬威一番。
柳贵妃气得直咬牙,但面上也只能笑着祝苏瑾瑜一路顺风。
苏瑾瑜看着柳贵妃吃瘪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暗爽。虽然这种行为有些不地道,但苏瑾瑜觉得自己先换个好心情才是最要紧的。
出了京,走了半日,便来到京郊的一个驿站。
“先下去休息一下。”苏瑾瑜吩咐道。
几人在驿站要了茶水和几碟糕点,关了门,让其余人在外侯着。
“一会儿我们撇下仪仗,轻装简行,先去沧州。”苏瑾瑜压低声音,对着几人说道。
大家均点头同意,“那谢将军……”
“他在哪,仪仗就会在哪。他与仪仗一起过去。”
“好。不过,我想知道那些矿产具体在哪,要不然我们去了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季尧拿出一份沧州的地图,“这是季家的商队用的地图,沿路标明了哪里有匪徒。不过这几年匪徒倒是没了,这几个地方倒是经常有人看见有许多人出没。”
季尧指了指图上的几个地方,“我想,这几个地方或许会是矿产在的地方。去年我还跑了一趟沧州,运送粮食。当时经过一个村子,村子里的人都说城里总会来些妇女带着孩子,说是过来找丈夫。但很少有人再见她们回来,可能找到了丈夫一起回城,也可能……”
季尧破有深意地看一眼诸人,“被他们扣在矿里或者直接杀了。”
“如果要灭口,杀了的确省事。但就从你方才的描述来看,他们并没有任何掩盖之意,似乎是仗着沧州距离京城路途遥远,所以才敢这样为所欲为。天高皇帝远,陛下就算有心,也无力管这样远的事。”
王锦尘细细分析着,“矿里要女子做什么,无非就是负责做饭和其他的一些事情。如果他们心狠手辣一点,将这些女子中颇有姿色的选出来,送到沧州一些官员的府上,这样,沧州的官员和他们也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高白没说话,但面色已然凝重。
“怎么了。”季尧注意到高白不太对,握住高白的手,问了一句。
“想起我师姐了。去唱了一次堂会之后就再也没回去,后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