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后,苏瑾瑜将叶怀的奏章呈给皇帝,又拿了物证认证口供给皇帝。
皇帝大怒,柳家,成年男子一律斩首,女眷悉数没入教坊司。叶玄因教导不严,降职为五品,外放至幽州。叶愔叶慎,斩立决。叶怀,有功于此事,加之苏瑾瑜的推荐,他成了沧州刺史。
柳贵妃也因毒害先皇后而被打入冷宫,魏王被逐出京城,无诏不得入京。
魏王走的那天,苏瑾瑜还去送了他,仍然是望湖楼。
不止苏瑾瑜,叶浅也去了。
“你赢了,苏瑾瑜,你好狠啊。你记着,柳家的今日,就是崔家的明日。”魏王不服,他和舅舅多年以来的苦心经营,竟然全部化为了泡影。
“我没有赢,但你输了。我说我没有赢只是因为我单纯的想找出母后的死因罢了,至于这些,算是意外吧。”苏瑾瑜的语气十分平淡,似乎在说着一件最为寻常不过的事情一样。
“好一个意外。母后的死的确是我母妃和舅舅做的,可那又怎样呢?皇后的位置,太后的位置,就应该是我母妃的。”
“你要是不服气,可以把我的太子之位抢了。当初,我在北周十年,你都拿不到,更何况现在。”
苏瑾瑜细细打量了一眼魏王,他这位弟弟和自己的长相乍一眼看觉得很像,实际上,还是很不一样的。
其实,魏王也不是他的弟弟,苏瑾瑜知道,皇帝更加知道。只是碍于面子,不得不认下罢了。
“走吧,要不然晚了,路就不好走了。”苏瑾瑜说完这话,便带着叶浅离去,没曾想,皇帝直接让他去御书房。
御书房。
“魏王……你知道多少。”皇帝也没有和苏瑾瑜打哈哈,开门见山地问了一句。
“魏王其实不是儿臣的弟弟。”苏瑾瑜也没隐瞒,一句话挑明了他知道此事。
“那你怎么看。”
“儿臣谨遵父皇旨意。”
“这次应该还有一个人的,他现在在哪。”
“儿臣送他去了海岛。”苏瑾瑜拿出一份地图,铺在皇帝面前。
“父皇,如果我们想开辟海上的商路,就必须要保证沿途有足够多的物资供应点。这几处海岛便十分合适。儿臣想着,与其杀了他,还得想办法弄个意外,不如将他送去,开发这个海岛。对南齐那边,也好交代。”
皇帝点点头,“你想得周全。朕听说你在沧州和季家的长子走得很近。”
“确有其事。”苏瑾瑜一直都清楚自己身边有皇帝的人,所以,一些事情他也没瞒着皇帝,做了就做了。
“你怎么想的。”平平淡淡一句话,听不出皇帝话里的意思究竟是什么。不知道皇帝是生气还是高兴。
“做贸易,还是要依靠季家。季家驰骋商场多年,与西域各国都有不错的往来,抱紧他们,或许对我们而言,更加有利。”
“你想利用季家?”皇帝眼中透出一股欣慰,毕竟,现在在他心里,苏瑾瑜才是那个继承人。
“不算利用,合作共赢。季家想要的,无非就是在朝中有一个地位,避免被一些人欺负。我们给季家保障,季家替我们开辟贸易商路,何乐而不为。”
皇帝点点头,“很好,阿瑜,你母后若是在,一定很欣慰。”
苏瑾瑜没有说话,他不想和皇帝提起任何有关昭成皇后的事情。
“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
“儿臣告退。”
一连几个月,京中都风平浪静。柳依依随魏王离京,虽然只是个侧妃,但日子也比在教坊司里要好。
叶玄被贬了官,叶怀升了官,叶老夫人随着叶玄去了幽州,日日咒骂个不停。
叶浅的及笄礼也快到了,王家上上下下都在忙碌。这对叶浅,对王家而言,实在是个大日子。
六月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