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是对我没有兴趣吗?”看到柯岚尽可能地把身体向退,整个人都几乎紧紧贴在了椅背上面,蕾妮博士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疑惑,“难道你喜欢比较年轻的女性?当然,为了研究,我也可以找其他女性来代替我和你进行交配,你可以将你的偏好和要求告诉我,我会尽可能找到一个让你满意的对象……”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当然,为了确保研究进程不会偏离预期轨道,你在和挑选出来的实验样本进行生殖行为的时候,我需要进行全程监控。另外……”
“我拒绝!”蕾妮博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柯岚给喝断了,“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东西?你该不会是喝醉,或者……嗑药了吧,蕾妮博士?”
“如果您是在质疑我的精神状态,那么我可以向您保证,我现在处在十分清醒的状态之中。我平时很少会饮用酒精饮料,也没有精神药品的成瘾症状——当然,如果你觉得需要一些酒精来增加情调的话,我可以为你找来方舟上最好的酒精饮品。”
“不,我的意思是……你难道就不知道这类实验,是违反人类的伦理道德的吗?”
“伴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它和人类伦理道德之间的矛盾就一直在加深。”蕾妮博士语气平静地说道,“在一千年前,人类社会普遍认为基因编辑技术、人造子宫技术和‘去父母化’的公共培育设施是违反人类伦理道德的,可是如果我们不将这些技术投入实际应用的话,人类可能早就已经在星际漂流的过程中灭绝了。”
“在一百年前。”她接着说道,“人体改造技术和全身赛博格化,也是不被主流思想所接受的,可如果没有改造技术为前线了大量能力远超普通士兵的改造战士,那么在方舟登陆阿尔法星的过程之中,死于土著生物的士兵数量将会是现在的十倍以上。”
柯岚和蕾妮博士对视着……他不得不承认,对方是对的……当一个种族面临灭亡命运之时,所谓的伦理道德就只是一句空话而已。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思维上条条框框,反而成了制约科学技术发展的枷锁。
可是,如果没有这些“枷锁”的话,他试着想象了一下那样的社会——那或许会是一种接近于蜂群模式的社会结构,每个个体存活的意义都仅仅是为了种族的延续,所有人都不应该有情感、爱好、娱乐或是别的任何“无意义”的事物,最底层的“工蜂”们甚至连思考的能力都不需要拥有。
一天的时间被精准地划分为进食、工作、排泄和休息,每个人都各司其职,整个社会井然有序,就像是一部运转精密、几乎从来不会发生故障的机器一样。
可真要变成那样的话,人或许也不能称之为是人了,“它们”只是这台机器内部不停转动的齿轮罢了,等到这些齿轮磨损了、生锈了,它们就会被刚刚“生产”出来的新齿轮所代替,作为一个生活在蜂群社会中的“人”,他的一生也将就此迎来终结。
光是想象了一下,柯岚就感受到了难以形容的压抑、绝望……还有疯狂。
活在这样的世界上,“活着”,对于个体自身来说,还有意义可言吗?
地球上有不少群居型生物都是采用的这种社会模式,可当这种社会模式被套用到具有智慧的人类身上,柯岚却突然觉得,这件事情是多么得可怕。
他忘了自己在哪本书上看到过这么一句话:“死亡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柯岚先生,你曾经去过病村……我相信,你应该已经清楚,病村存在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蕾妮博士继续说道,“实不相瞒,还有一件事我也可以告诉你,研究院生物医学部门目前有六成以上的经费都投入到了人体克隆的项目上面,如果进展顺利,五十年之内,克隆人士兵将会替换掉军队内所有的自然人。”
“好了,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