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风十里婷袅袅,卷上珠帘宗不如。
轻风拂晓,高建第二日居然觉得精神倍增。
“阿秀,且在家中好好过日子。”高建笑语叮嘱,“我会尽快建功立业,让你享受荣华富贵。”
“我只希望你和阿弟平安归来。”玉秀不再多言,看着高建和黄崇、罗飙三人远去。
就在这天,高建等返回羽林军,开始全面戒严训练,只待北伐点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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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十,下午时分,羽林军的大营里,旌旗凛冽,
咚咚咚!
忽然间,战鼓骤响,一队队甲士汇聚,有天子使者持诏书到来,宣告旨意。
费祎身后跟着一个年轻人,竟是尚书令李严的儿子李丰,面色惨白。
“天子诏曰:……
尚书令李严,诽谤丞相,图谋不轨,令羽林军将其拿下问罪。顾念李家子丰,为人忠厚,于国有功,免除李严死罪,贬为平民,发配梓潼!”
“关兴!高建!着令即刻出发!”
高建与关兴一道,点齐一千军士,往李家府邸而去。半个时辰后,忽然得报李严踪迹全无。
“什么?”费祎大吃一惊。“李严几时外出的?”
“尚书大人到城外军中大营去了。”在李家搜寻无果,赶到尚书台后,守门小吏战战兢兢道。
李丰面色愈加难看,倘若他父亲造反,那就不是流放的罪名,而是灭族之祸。
“从实讲来。”高建一把揪住门吏,喝道。“走了多久?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尚书去召集城外大军,说是奉诏讨贼,把尚书台的大小官员都带走了,只留下我们两个看门的。”守门小吏见到圣旨和羽林军,害怕到极点,把所致到的全讲了出来。
“城外大营有多少军队?”高建反问,他决定要快刀斩乱麻。
“常驻大军一万三千,还有两千北伐归来将士,全都是汉军精锐,现由马忠统领。”费祎咬牙一字一顿道,汉军调动凭借的是虎符。
李严既然敢逃亡军中大营,必然也已经窃得了兵符。大伙都城一旦发生兵变,那就是巨大的政治地震,影响深远。
费祎先是茫然,继而怒火中烧,喝令道:“关闭城门,戒备李严这贼子,调兵来勤王!”
高建连忙打断他,大声道:“护军不必如此!须知,城外大军俱是汉家精锐,只要派出使者晓以大义,李严必能手到擒来!”
就在这时,远远有人飞奔而至,却是城外军中大营主将马忠派人来报:“费护军!尚书李严说城中有人欲谋害陛下,邀我发兵攻城,还请速速决断!”
费祎问的此言,不再犹豫,立即道:“关兴!你带五百军士去通知蒋琬,全城加强戒备,但不要声张!高建,李丰,你们跟本官去城外大营,我倒要看看他李正方有何能耐搅乱大汉朝堂!”
高建大手一挥,罗飙大起令旗,五百羽林军扈从着费祎,向城外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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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奋威将军马忠,拜见天子使者!不意李正方胆大包天,窃夺兵符,我已经将他拿下!”城外之行,出乎意料的顺利。
高建护着费祎甫一抵达大营,宣告天子圣旨,居然就引发了马忠主动投诚,把李严扭送到帐前,尚书台其他官员俱都在列。
“李严……”
饶是高建在这之前认为此人不足为道,然而却改变了看法。
但见刀光之下,李严却仍旧面不改色,就像是一个输得起的名士,毫无气馁之态。
“丞相!”自缚双手,脸带污泥的李严大哭大笑。“诸葛亮,我李正方败啦……但某从未想过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