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先生,或者找个书塾当个教书先生。反正她以前在法门,每个月都有五天专门去书塾里传法讲法,她对教书并不陌生。
想到这些去路,她心里稍稍安定些。这才发现舟渡野盯着她出神。她不解地问“舟兄,你盯着我干什么?”
舟渡野这才回过神来,笑道“你想事情的时候,宝相庄严,可比这观音像美多了。”
风去哀脸色一沉,“不可亵渎神灵,容易挑起事端。天耀律例里第五章便是专门规定神灵法,以安抚各种神灵派别的信徒,令它们和平相处。”
舟渡野戏谑着道“我不信这个。你信吗?”
风去哀摇摇头“我也不信。我虽觉得世上没有神灵,但是神灵信仰产生的影响却是真实存在的,我们还是别亵渎吧。”
舟渡野开心地笑起来“你不信,我不信,那咱俩之间私谈,算不上亵渎。天耀律例,想必不会这么迂腐,管天管地,还要管朋友之间的闲谈。”
风去哀还想争辩,但又怕太较真会暴露身份,气鼓鼓地看向一边。
舟渡野笑了起来,笑容温暖又爽朗,莹白的牙齿和丑陋的脸极不相称。风去哀看得怔了怔。
“有人来了。”舟渡野突然收起笑容。
等风去哀反应过来,舟渡野已经踢灭了火堆,抱着她滚入了供桌底下,借桌布掩护二人。
这一切都完成得干净利落,风去哀压根没看见舟渡野是如何动作的。
但这些不太重要,最重要的是,风去哀正以一种非常尴尬的姿势,趴在舟渡野的身下。舟渡野双手撑地,以免自己压坏身下的朋友。
他们滚进供桌底下的时候,那个假的大屁股卡住了桌子的顶部。不然,他再翻一圈,就是他在底下。
“都是男人,别小气哈,大不了出去之后,我让你压一次。”舟渡野在风去哀耳边轻轻地说。
风去哀浑身像火烧一样发烫,越来越烫。脸颊上的火纹突突突地跳动。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有人走进来破庙。听起来大约有十几个人,还拖曳着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