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那桃花诀委实太过奏效。
现下这情形当如何解,也没有戏本讲明白过。现在不仅仅是实践经验匮乏,连理论都不怎么够用了,阿灼小心翼翼道“可我…我怎么负呀,我又不是人。”
相鋫闻言是灿然一笑,“阿灼,你这话听起来…倒挺真实。”
“这…实话嘛。”
“你亦当竭尽全力倾心于我,感我之所感,伴我长久。”
她看着他的眼,有些迷失。
“阿灼……”
“啊…”
“以后我们只有你和我,任他族间纷争,也无论我们卷入多深,皆与我们两人之间无关,我们之事无须思虑繁杂。我亦竭尽所能让人族不再恶意屠戮妖族,不是为你,就是为上天有好生之德,人有恻隐之心。”
可那句‘无论我们卷入多深’究竟包含些什么此时却无处考证。
她闻言却只觉得心下很暖,相鋫极其的好看,不由点了点头。
他笑得温柔,钳着她的手终于放开,将她拥揽入怀。
在他肩上,她双眼绽放了星火,这朵红莲没能种给麒麟也是很好。
恍然有悟,她突然退出他的怀,他是异常迅捷地再度扣住了她的手。
这孩子也太过杯弓蛇影……“差点忘了说正事,你为何将我的肖像散得满大街都是,我们已经藏过一批,你又画了一批出来。”
“我若不再画、不再散,你还来见我吗?”
“你这般寻我,恐引发事端。”
“你知道当我看见大堂里有你画像的绢帛忽然之间全都不见了,我有多高兴吗?我多怕你已离开大永,我知道你一定看见了,你将画变走定是不喜我这般?我想倘若我继续惹你生气,你定回来寻我。你可不能再如此弃我而去,此次寻你的财帛皆用的香山的私藏,下次若再这般寻你,可真要劳民伤财了。”
“来的。”
“什么?”
“我说你别再画我,我定来寻你。”
“不能不离开吗?”
“我有要事在身,若我得闲定来寻你。”
“不妥,若你日日不得闲,我岂非夜夜难眠。”
夜灼扶了扶额,相鋫果真思虑缜密。可她今日戌时日暮之前尚有两拨妖者要护送出城。
急道“不如今夜巳时,我再来同你商讨相见之事?”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他这才放开她的手,见她手腕有五条深深的红印,甚至有些泛紫,他悠地心疼“疼吗?”
“不疼。”她抹了一抹淤青,瞬间恢复如初,“那所有的画像和篆刻的印版我皆拿走了,你可不能再画。”
“好。”
她转而不见,他不由的向前追了一步,似有所失…
回过神,相鋫无奈地嘲笑了一番自己,曾以为自己不近女色,却不想如此情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