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说话啊。
行了,刚才还是跪倒成一片,这会儿“嗵嗵嗵”头磕成一片了。
还真是笃信西门大官人活不过洞房花烛夜,一个个往死里磕头,片刻工夫地上染红了一片,额头血肉模糊了,够狠得下心。
这也是涉及到每个人切身利益了,若是西门羽在今晚嗝屁了,到时候谁肯认下西门羽欠的债啊?
那不是白赊给西门羽了?
至阴煞星的余威果然了得啊,这隔山打牛居然能打到自己人头上,可见吃瓜需谨慎,一不小心就祸及无辜了。
赵大人嘴张了张,十分想给自己找个说得过去的说辞,可黑压压地跪了一片,人人额头一片红,这是犯了众怒啊。
反正西门羽也快死了,逮着一人整到底呗,还能怎滴?
西门羽若是活着,对自己还有些好处,可明知道他很快就死掉了,兄弟不好意思了,你就继续背锅吧。
“西门羽,这些商家所说的可是实话?”
西门羽眼睛瞪得有铜铃大,大哥,你什么意思?
看这样子,你是准备继续牺牲我了?
怎么滴,我都已经听你的话娶了这灾星了,你还不肯放过我啊,做人怎么能逮着一个人坑呢?
要不怎么说这两人其实关系挺好呢,就这么眼神一交错,西门羽也知道赵大人什么意思了。
“咳咳,西门羽啊,本官是你的证婚人,自然是希望你大喜之日能够安安生生地拜天地进洞房了。但是本官看诸位掌柜的”
扫视一圈磕得满头血污的商家,“也不像无理取闹的人,他们说的话也有点道理。你们都是本官的心头肉啊,只顾哪头都是偏听则暗。想要兼听则明,本官还是得问一问嘛。那个西门羽啊,你有没有欠他们的货款嘛?”
这不废话吗,做生意哪儿有不赊账的?从来不都是三角四角乱扯的吗,我人缘好,扯得稍微多一点点怎么了?
西门羽黑着脸将跪着的掌柜们扫了一圈,还真都是欠得有债的,那欠我债的呢?怎么就不出来了?
这也是废话,你明知道那人要挂掉了,你欠了他的钱,你还巴巴地送上门去?
自然是不出现的了。
可商场最是讲究信誉的,尤其是自诩如鱼得水长袖善舞的西门羽,绝不可能做出死不认账的事,更何况自己还没死呢。
没啥说的了,看西门羽的表情就知道了。
“大人啊,西门大官人欠下咱们恒盛茶庄五千两茶钱。西门大官人,这事你不否认吧?”
“西门大官人,你欠下咱们天丝绸缎行六千两银钱,想来西门大官人也不会否认的吧?”
“赵大人啊,西门大官人前年就欠下了咱们翠玉庄八千两银子,买了一水儿的首饰。去年又欠下六千两银子,今年倒是没欠着,可也该把前年去年的银钱结一结了,咱们这也算仁至义尽了。”
他们倒挺会说话的,西门羽哪儿有脸当场否认啊?憋红了脸也说不出个“否”字来。
只能一个劲地暗骂,“好你个煞星寡妇,你看看你都做的什么好事你且等着,过了这一关,也该到我加倍还你的时候了。”
心中暗暗骂得解气,对眼前的窘境却没有任何帮助。
欠自己银钱的人不出现,来的全是自己欠银钱的人,别说自己能不能扛过洞房花烛夜了,呸呸呸,跟着煞星寡妇哪里有什么洞房花烛夜可谈,弄死她还来不及呢。
唉,若是还了这些人的银钱,西门家的产业也可以歇菜了,自己能欠下的都是大户啊。
西门羽不过一闪神的工夫,跪成一片的掌柜们已经扯着赵大人的裤子哭成一片了。
赵大人一身官服啊,半点官威都没了,可他又不想为西门羽出头,只能忍着。
一不小心还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掌柜抹了鼻涕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