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明明右手还是动弹不得,非要拉着李婉儿与他一同画画,还是命题画作。
“婉儿,你猜我想画什么?”
他每日总能想出不同主意,李婉儿哪里知道他想画什么,“你想画什么我们便画什么。”
锦雀翠燕将笔墨纸砚给她二人端了出来,看着二人琴瑟和鸣的模样,嘴角都笑到后脑勺去了。
“你现在怎么这般敷衍我?你得认真想。”
李婉儿将墨研磨好,“不如,就画如今这春暖花开?暖风熏得游人醉,最是适合不过了。”
西门羽摇头,“改日再画暖风熏得游人醉,今日啊,画我们。”
“画我们?”
“是啊,从你我初识画起,你说好不好?”
现在李婉儿对西门羽简直是百依百顺了,“好,只是咱们的手都未痊愈,恐怕画得不太好哦。”
“那有什么,横竖都是你我画的。”
两个人头碰头地开始画起大堂上初识的情景了。
画到一半,西门羽摇头,“不对不对,咱们俩初识应该是我从你家门前经过,我还在你家门上按了个手印呢。”
李婉儿知道这是当日公堂之上的证言,“那时候你也没见着我啊,还是得从大堂之上开始。若是想画我家门,咱们在这里花一扇。”
两人头碰头嘀嘀咕咕地正研究如何作画,许久未见的香雪飘了进来,“大官人”
西门羽伤口包扎得很好,看不出他肩头受了如此重的伤,此刻与李婉儿两个伤员齐心协力同握一支画笔,根本没空管香雪,“等一下等一下,你这一笔画得太粗了,破坏了方才的布局。”
两个人同握一支笔哪里会有一个人这般灵活顺当?李婉儿这一笔用力猛了些,整体布局确实歪了些,“那就歪着画吧,反正咱们俩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的。”
两人满头大汗正忙着跟画笔做斗争,根本没在意香雪说什么。
香雪屈身等了一会儿,不见西门羽回答,耐着性子又喊了一声,“大官人?”
两人还握着笔乱画呢,一边乱画一边笑,“这一笔可是你画错了”
“哪里是我画错的,你若不乱动,我就不会画错。你得跟着我的力道走,咱们才能同心协力画好呢。”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跟着你的力道走瞧,这次可是你画错了吧?”
“我不管,就是你画错的。”
“行吧,是我画错的,那你得握好我的手了,不然又错了哦。”
反正也没人搭理她,香雪咬着唇慢慢站了起来。
她静静地看着胡乱作画的二人,眼中有些痛苦。
锦雀走到她身边,轻声说道,“香雪姑娘,大官人和大娘子忙着呢,你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香雪不说话,她直勾勾地盯着嬉笑作画的二人。
也许是最近西门羽和李婉儿的感情直线上升了,锦雀大方多了,看到香雪一改往日的跋扈嚣张,微微叹了口气,“香雪姑娘若是没什么事,不用在这里伺候的,锦雀翠燕都在这里的。”
香雪还是不说话。
西门羽和李婉儿这两个目中无人的,乱作画也就乱作画了,居然嘻嘻哈哈地咬耳朵了,“婉儿,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李婉儿在西门羽怀中挤了挤,“我不擅作画你是知道的,画成这样我已经努力了。”
“那清河李家你闺房中的那副图是谁画的?看着不像名家之作,但笔法相当老成,一看就是画了多年的手法。”
“我说出来你可能不高兴。”
“行了,我知道了,我确实不高兴。这么多年了,你还留着张公子的画作”
李婉儿赶紧哄他,“李家那宅子早已卖了,你记性可真好。”
西门羽哼了一声,“也是因为你卖了宅子,我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