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压,催动灵力像在解毒。
张轻舟见状也挥手唤出毛笔,轻轻在他头顶挥舞,念着灵语。片刻后,她收起毛笔,若有所思地看着风勉。
半个时辰过去,风勉才睁开眼睛,他额头已渗出豆大汗珠。在他们打坐跟治疗时,不知道能做什么的林凡一直在给风勉扇风擦汗。
“不是中毒,但是症状奇怪,为什么我跟师姐没事。”张轻舟刚才已经把他们三人一路而来的吃喝排除一遍。三人从早上到现在,吃喝皆一样,她也十分困惑。
她又回头远远看了一下上香的人群,虽说大部分都是妇孺,可是也有少数男子陪着娘子进香,他们出来的神色皆无异。但他们是进庙以后风勉才出现奇怪症状,虽不知为何,此刻三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加上风勉身体不适,当下决定找个客栈安顿好再做打算。
三人找了一间客栈住下,张轻舟仍旧开了两间房,叮嘱林凡照顾好风勉,她在隔壁查询医书,有事叫她就好。
林凡深知小师妹每次查询医书,必须安静独处高度集中注意力。而现在风勉身边确实需要人照顾,她也只能把早上想的住破庙也不可以再共睡一间房的念头抛之脑后。
回到房里,林凡将满头大汗的风勉扶到床上。此刻他衣服已经被大汗浸透,十分狼狈。林凡迟疑了一下,帮他脱下黑色长衫,然后一直在旁边拿布帮他擦汗。中间客栈将吃食送到房里,张轻舟还在苦读医书,毫无头绪。林凡本想喂风勉吃一些粥食,他却一点胃口也没有,只喝了一点水。
夜晚吃饭时张轻舟过来查看,摸了一下风勉脉络,神色古怪欲言又止,最后对着林凡说道“你帮他洗个澡吧,他一身汗对恢复无益,我去叫小二打水。”说完转身就走,根本不给林凡拒绝的机会。
林凡惊啊一声指了指自己,她想问的是“我给他洗?”话没问出口张轻舟已经离开了他们房间。林凡觉得自己今年一定是犯水忌,不然为什么她要一直尴尬沐浴这个问题。
小二将水打上来后,林凡走过去试水温,才发现打上来的居然是冰冷的井水,她忙叫住小二询问为何不是热水。
小二回道“是隔壁那位姑娘吩咐的,特意叮嘱必须要从井里现打。”说完把门带上离开。
林凡知道,客栈热水一直备有,店家没有必要故意辛苦去打那么多井水。张轻舟此举是何意?病人洗冷水不是更容易着凉吗?她百思不得其解,也不敢大意直接帮风勉洗,只能去敲张轻舟门。
张轻舟开门看是她,问道“风勉有异?”
“不是,我只是想问一下为什么要用冰冷井水给风勉洗澡,是什么特殊疗法吗?”
“你快去给他洗吧,别问了。”张轻舟脸色突然涨红,毫不客气把门关上不再搭理林凡。
真真怪事,小师妹为什么脸红,林凡回到房间,既然小师妹说用冷水帮风勉沐浴,那应该有她的用意。十分相信张轻舟医术的林凡不再多想,开始着手准备帮风勉沐浴。
她对着清瘦但是个子比她高很多的风勉犯愁,最后还是在床上帮他把中衣脱下。幸亏风勉虽然迷糊,但是还能走路。他乖乖地被林凡搀扶着走到浴桶旁,林凡不敢直面光着上身的风勉,别开脸对他说道“你把衣服脱了吧,然后进桶里。”
此刻风勉只着一条长裤,刚才还十分听话的他却一动不动,林凡等不到他的动静,只能正眼看他。一看发现,对方也正盯着她,他满脸通红,双耳也一样,呼吸急促,反手撑着浴桶挺身站着一动不动。
林凡见他不动,想着他是病到神志不清了,只能咬牙闭着眼睛胡乱把他长裤除下,身无衣物的风勉此刻却自己转身踏入浴桶。林凡突然觉得他是故意的吧,知道要进浴桶刚才为什么听不懂需要他自己脱衣…
病人最大病人最大,林凡心里重复念这句,不然她真的怕自己会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