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可曾闻《男儿行》？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那于谨怕知道珍宝所在的人日后偷偷发掘宝藏，于是乎，将那数万口江陵百姓尽数驱归长安。

啧啧啧，可是真疯狂啊！这一路上杀的杀，坑的坑，埋的埋，死的死，到了长安，哪还有什么活口幸存。你说他称不称得上一个‘雄’字？”

吴明眼中似乎在闪烁着光芒，似乎在憧憬着什么······

这是凌霜华的“视角”，她看到了他的模样，她眼中的他就是这般模样。

听到吴明这般说，凌霜华心中更不舒服了，“疯子！变态！歪理！什么男儿？哪里是雄？既不是英雄也不是奸雄，让如此之多的无辜百姓死亡，该杀！该死！”

吴明用眼角余光悄悄看了看凌霜华的神情，嘴角一弯，微微一笑。

慢慢刺激，不着急，也不能着急。

“姐姐，不管你认同不认同，这没有力量的人啊，终究只是如同蝼蚁，古今莫不如是，未来想必亦是如此。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你是富家小姐，你高高在上，不与贱民混居，龙不与蛇居，凤凰不与鸡为伍。你可曾听过‘何不食肉糜’的故事？如果我说，你就相当于那个晋惠帝，你怎么看？”

吴明嘿嘿地笑着，这次倒不想凌霜华说话，紧接着就是摇头晃脑地感叹。

“居承平之世，不知有丧乱之祸；处庙堂之下，不知有战阵之急；保俸禄之资，不知有耕稼之苦；肆吏民之上，不知有劳役之勤。”

“······”气的凌霜华说不出话来了，气得她蛾眉倒蹙，凤眼圆睁，银牙紧咬。

“姐姐可不要对我太过着迷，虽然我知道我说的让你羞愧的无言以对，毕竟我说的道理是千锤百炼、无懈可击的。该死，我这无处可放真是该死的魅力呀！”

她听他这般玩笑，不由地啐了一声。

“幸亏他年轻还小些，呸，这般年纪也不小了。江湖儿女都这般无赖吗？他这是自恋，对，他说过的，这个词倒是蛮符合他的，太自恋了。”

点到为止，吴明认为他该微微暂停一下了，喝口水啥的，谁也不能真的突突突个不停，老师上课有停顿的功夫，领导讲话亦有暂息的时候。

润润嗓子，一会再“战”！

对凌霜华这种善良的大小姐，想改变她，又不想大变她，不想改变她的善良本质，又不想她软弱可欺到被人欺辱，必须得操一下老妈子的心了。

思想！

三观！

改造大不易！

吴明是要那种“小修小动”，不是那种“粗暴重塑”。

他可不愿，也不会真的粗暴地重塑凌霜华的三观。

调教啊！

重点在“调”啊！

还好，吴明相信只要这些时日他多说话，多做事，多“杀人”，多让她战斗，她一定能蜕变的更加“美丽”。

时刻关注她的状态。

这一路，不会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