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了他,显然是另有目。
这般做法,除了为着他那个刚进宫的嫡女,不做他人想。
“皇上,解药一事刻不容缓,微臣……”
不等武阳吧话说完,凤卿岩便开口打断道“既然解药有丞相府找。
“那正好,如此一来,你也能放下此事,即刻启程前往北靖。”
“皇上!”武阳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贾怀生瞒着他们寻解药,虽有可能是想将功劳给自家进宫的女儿。
可也不排除他有旁的想法,这般时候凤卿岩居然为了一封和亲帖让他放手此事。
为了那个长得和明和有几分相似的女子,他连自己身上的毒也不顾了么?
武阳还想说什么,却是被凤卿岩不耐烦的打断道“如今连你也要违抗朕了么?”
“微臣不敢。”武阳一惊,连忙跪在地上,沉声开口“只是兹事体大,臣恳请皇上三思……”
武阳低垂着眸子不去看他,凤卿岩看着他悠悠叹口气。
沉默片刻,缓缓道“武阳,我已经失去过她一次,我不能再失去她第二次了。”
他没有自称朕,说话间已缓缓蹲在地上,与跪着的武阳对视。
四目相对,凤卿岩眸中是武阳许久不见的无助之色。
武阳沉默,这样的神色他也曾在凤卿岩眼底见过。
当初燕国亡国之时,凤卿岩尚且还是个年幼的皇子。
一夕之间国破家亡,从高高在上的皇子成了四处躲藏的逃犯。
他并未哭喊吵闹,即便一路逃亡过的甚是艰难,他也不曾埋怨过半句。
只是在那风雨交加的夜色里,在四处漏风的破庙里。
他也如现在这般无助的看着他,带着哭腔问他“武阳,我们再也没有家了对么?”
往事如烟,一幕幕闪过。
他们隐姓埋名,一直密谋着复国之事,凤卿岩终是成了离国的驸马。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着,不,应该说因着驸马的身份,比计划还要顺畅些。
复国有望,大仇可报,本是该高兴的事,可凤卿岩却是一天沉默过一天。
出征前夕明和前来送行带着满眼不舍,满心期待,替他挂上平安符,送他出征。
待人走远,他也这般无助的看着他,问他“武阳,真的没有别的路可走了么?”
那时他可以出声安抚他,可以开口安慰他,可如今,他却不知该该说什么。
不知道该如何劝说这个,他曾经与他亦主亦友,生死与共的人。
他能如过去一般,坚决的站在他身侧。
却是不能如过去一般,对他开口说出安慰的话。
武阳神色复杂,默默看了他半响,终是点头道“微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