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落崖时,她便有些猜测。
当初在九冬宴,她便觉得自家儿子待着女子有些不同。
果然,若非有情,又何故舍身相救。
她悠悠叹口气,严肃道“我且问你,此去北靖发生了何事?
“景淮与沈煜宁两人可是有了私……”
“并非如娘娘所想那般。”廖阳知晓她想问什么。
连忙开口解释道“殿下与安宁郡主一路上交谈并不多。
“到了北靖后安宁郡主一直深居简出,两人也甚少碰面,并无什么特别。”
“如此说来,你主子莫不是这天下第一善人不成?”蒋皇后有些气恼。
廖阳一咽,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只能沉默着不开口。
蒋皇后见他不说话,叹口气也没再继续追究此事。
“好好照看殿下,有任何事随时进宫来通知本宫!”她沉声吩咐。
“属下遵命。”廖阳见她面色实在难看也开口劝解道“娘娘也不必太过忧心。
冉太医医术了得,他既是能暂时将殿下的毒稳定住,那定是会有办法的。
“眼下娘娘也需打起精神才是,如今殿下出了事,宫还有更重要的是等着娘娘。
“太子府和殿下,都要仰仗娘娘才是。”
蒋皇后闻言微微颔首,转头将目光落在身侧无尽的黑暗中。
语气阴沉道“你且安心照顾殿下,若这等时候他们胆敢打我儿的注意!
“本宫也绝不会让他好过便是了!”
她语气狠戾,廖阳闻言心底微微一凛。
蒋家出来的女儿,便是看上去再如何良善,也不是任人欺凌之辈。
若皇后真如看上去看到温和,她也无法在这个吃人的后宫里坐稳了皇后的宝座。
………………………
廖阳从宫里出来,回到太子府时,已是深夜。
那些个被惠仁帝强行派遣到太子府的太医正候在屋门外头,愁眉苦脸商讨着对策。
见着他回来,一行人连忙迎上来“廖侍卫,圣上他如何说……”
“廖侍卫,你也知晓殿下所中之毒绝非一般的毒,我等实在是……”
“诸位太医的难处在下都懂,但天威难测,圣上他也是担忧殿下。
“若殿下有个什么不适,受牵连的又何止是你们。”
廖阳一边说出,面上也露出些许凄凉之色“还烦请诸位太医尽力救治。
“只要殿下这毒一解,不说圣上不会怪罪,便是殿下也不会忘了诸位的恩情。”
“唉……”众人闻言深深叹了口,他们也知道廖阳说的在理。
但这毒若是能轻易解开,那他们也不必如此忧心了。
事到如今,他们甚至连殿下所中何毒都查探不出,又谈何解毒。
“不知诸位大人家里可有一些关系奇毒的医书,或是什么奇怪”
“若是有这等书籍,不妨拿出来共同探讨一番,届时圣上看诸位这般用心,也能网看一面。”
“廖侍卫说的是,我这便回家将所有医书都寻来。”
冉子骥还在长孙景淮屋内照料着他。
榻上的人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