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眷顾了。
之前一直头疼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除了长孙景淮这个碍眼的家伙。
没曾想,这人去了宁燕一回来,便是这半死不活的模样。
既然他如今活得这般辛苦,倒不如让他这个当哥哥的亲自送他一程,也算成全了他们的一番兄弟之情。
“太子一事,切勿轻举妄动。”自家儿子是个什么德行,德妃自是一清二楚。
看着他微微上扬的嘴角,连忙叮嘱道“太子此人并不像表面那般简单。
“你父皇也并非如你想的那般当真对他不闻不问,一切还得从长计议。”
旁的不说,当初长孙景淮惹怒圣上,被遣送出京时,林家便派了不少人前去暗杀。
可那些人皆是有去无回,这说明皇上并非是真的厌恶了太子。
否则也不会派遣诸多高手暗中护着他前往云中。
长孙景元闻言有些满不在乎“母妃,你也太过瞻前顾后了些
“任凭长孙景淮再如何不简单,这次他也死定了。”
“皇儿莫不是知道什么内幕不成?”德妃闻言有些好奇。
她虽是知晓太子中了毒,但是并不知晓具体的情况。
依着这几日宫里的消息来看,这毒应该也不算太过严重。
否则皇后怎么可能还坐得住,况且,旁人不知,她却是知道
那太医院里公认的医术高明的冉子里乃是长孙景淮的人。
有冉子骥在旁照顾着,应是太子这毒也应是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长孙景淮中的乃事蛊毒,这毒如今整个帝京无人能解,冉子骥也不行……”
“蛊毒?”
“长孙景淮如今昏迷不醒,府内没个能主事的,此时便是最佳的动手时机。
“他如今本就这般要死不活的模样,只要我们小心行事,到时候他真的去了。
“父皇即便再疼爱他,找不到证据也只能将这账算在那江湖组织和宁燕的头上。
“届时父皇定是会将苗头对准了宁燕,届时我们在从中周旋。
“如此一来不仅能神不知道鬼不觉的除了长孙景淮,还能让宁燕拉拢宁燕这样的盟友,助我登位……”
“皇儿莫不是知晓什么内幕?”
德妃沉默着并不答话,她素来是个谨慎的人,若不能一击毙命,绝对不会露出自己的爪牙。
“此事关系重大,待我与你外祖父商议之后再行事,你切勿轻举妄动。”
“孩儿知道,孩儿这不是进宫与母妃商议么……”
德妃点点头,叮嘱道“切忌,此事绝不能由我们亲自出手,以免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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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密如银毫的雨丝轻纱一般笼罩天地,一弯绿水似青罗玉带绕林而行,远山黛隐身姿影绰。雨露拂吹着挺秀细长的凤尾竹,汇聚成珠,顺着幽雅别致的叶尾滑落而下,水晶断线一般,敲打在油纸伞上,时断时续,清越如仕女轻击编钟。
帝京城外的一处破庙里,xxxxxxxx、
那道士模样的人穿的xxxxxxxxxxxxxxxxxx。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