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稍退开些,不敢看他亮的发光的眼眸,只垂下眸子,认真道“哪里不适?是何症状?”
沈煜宁听闻他身子不适,面上的急切不是作假,担忧也不是作假。
毕竟长孙景淮此番中的毒是她从未涉猎过的蛊毒。
此时一听他说身子不适,脑中便一直回想起当初长孙景淮曾经脸色苍白躺在自己的怀里的模样。
她垂眸不去看他,长孙景淮却是不肯放过她,只将自己凑的越发近了些。
笑道“你为何不敢看我?”
“我何时不敢看你?”沈煜宁面上有些气恼。
也不知为何,平日里分明是十分冷静的人,却总是被这人轻易挑起她的火气。
“我在问你,你哪里不舒服,可有什么症状,可是……”
“你何时变得同冉子骥一般唠叨了?”
沈煜宁“………”
“莫不是因为心底实在担忧我?才这般唠叨?”
“………”
“还有心思打趣,我看你也没事……”沈煜宁这个的担忧散了几分。
白他一眼,转过去头不再理会。
“谁说的,我是真的难受!”长孙景淮说着,将脸凑在她面前。
拉起她的手,附在他头上,虚弱道“你摸摸,我这都冒汗了……”
“怎么回事?”沈煜宁原以为长孙景淮的故意逗弄她。
如今摸到他满头的虚汗,方才刚刚松了的那一口气又瞬间提起。
“你怎么回事?怎的流了那么汗?到底哪里不舒服?”
“还说不担心我,我看你……”
“长孙景淮!”
见沈煜宁是真的有些急了,长孙景淮眸中笑意也微微收敛了几分。
略显得意的挑挑眉,抬手将其放在沈煜宁眼前。
正色道“具体哪里难受我也说不上来,总归就是不舒服。
“你不是精通会医理,不然你给我看看我这身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沈煜宁闻言面上一热,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实在有些关心则乱。
原本能直接探脉的,还问那么多作甚。
她收敛心神,也不再多想,抬手搭在他手腕之上,仔细诊起脉来。
长孙景淮说自己难受,本就是故意逗她的话。
原本想着,依着沈煜宁的她医术,只要一搭脉便能发现自己是故意为之。
还等着看她被自己欺负时候那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没曾想,沈煜宁这脉诊的却是有些久了,不仅探脉的时间久。
她越诊,面上脸色便越是难看,非是气急败坏,而是担忧得有些难看。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沈煜宁面上表情很是震惊,抬眼看着眼前的人,眸中满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