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百姓对这读书人都是敬重几分的。
这驾车的青年男子本就生的文弱,着谈吐举止也不像是个粗人。
此时他态度谦和,那大姐顿时便觉得自己被尊重了,莫名的便也高兴了些。
也不推阻,义愤填膺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
“那林氏的闺女啊,可不是个好角色,跟她娘一般歹毒得很呢。”
“哦?”那男子好奇道“如何个歹毒法?”
说起来沈煜清的罪孽来,那大姐可是半点不含糊。
时间过了这么久,足够那些个多事之人将沈煜清往日里的所作所为打探出来。
前有她为吸引视线不惜拉沈家垫背一事摆着,后头便是她再做出什么忘恩负义之事众人也不觉惊奇。
短短几天内,沈煜清的名声在帝京城里可谓是一落千丈。
上至孩童,下至老叟皆是对其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德妃倒也干脆,见此状况也不惜自己打自己的脸。
连忙放出消息,说过去乃是一心不忍被沈煜清外表所蒙蔽。
如今既然知晓她是这样的人,断不会为虎作伥,自然不可能再让她进了五皇子府。
德妃这消息放出之后,百姓们自是纷纷叫好,大呼过瘾。
尚书府见众人这般反应,也及时止损。
虽不曾狠下心将人扫地出门,却也没再继续将人留在府上。
而是由侍卫护送着去往了城外的尼姑庵,让其养养性子。
这大姐也不知对此事议论了多少遍了,说起这些来那可谓是信手捏来。
绘声绘色的将沈煜清是如何大闹自家姐姐的及笄礼,身世被揭穿之后如何当众咒骂沈家众人,心怀怨恨如何造谣生事……
那驾车的青年男子静静听着,听到天花一事时,手中缰绳下意识收紧了些。
忙问道“天花?这可不是一般的病,那沈家的表少爷现下如何了?”
“可不是,这病可不一般,好在冉太医医术高超说是已经痊愈了……”
那大姐说着压低了声音,凑近些小声道“依我看呐,恐怕这病还没好利索。”
“大姐何出此言?”
那大姐见他面色有些难看,以为他是担心这病会传人。
连忙宽慰道“小兄弟你也不必太过担忧,那表少爷才生了病便被沈家送出城去了。
“听闻那沈煜清将此事抖露出来之后,许是担心自己这病连累了沈家被人责骂便留了书信远走了。
“沈家虽是派了人去追,可是这么些天了也一直未曾听到什么动静,想来是有心避开那些寻他的人吧。”
那大姐说着,面上也露出些许敬佩之色来,忙道“沈家这个表少爷可当真是个有情有义的。
“只是可惜了,好端端的染了这么个病,那冉太医虽是拍着胸脯说他身上的病已经治好了。
“可谁也没见着人,也不知道具体怎么样了,即便那天花当真好了,那身子也还弱着呢……”
说到此处,那大姐情绪也高涨了些,愤愤道“这都怪那白眼狼,沈家当真是可怜,白养了她那么些年。”
那驾车的青年男子闻言也跟着义愤填膺跟着咒骂了几句。
这男子生的斯斯文文的,那大姐也不曾料到他这般会骂人。
她本就没什么文化,也形容不出这男子骂人是个什么感觉。
总归没听到他说个粗字便已将人贬进了泥里,数落得一文不值。
大姐见状为之一顿,目露崇拜看向他,只觉得这读书人就是不一样。
便是这骂人骂的也十分好听,声音虽是不大,可那周身气势却是丝毫不弱。
大姐越看他越是觉得顺眼,也不避讳,直言问道“小兄弟自外地来,进城做什么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