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陈红英住在这儿吗?”
徐向阳很有礼貌地问道。
“不认识。”
对方冷淡地回应。
“你们找错人了。”
中年女人正想关门,徐向阳连忙阻止,赶紧说出了陈红英父亲的名字,这在档案上同样有记录。
另外,这位陈学姐还是单亲家庭,父母在她小时候离异了。
中年女人这才放下手。
“哦……你说他啊。”
她回答道。
“那男的是以前住在这儿的,一年前搬走了。怎么?你们找他有事?”
“是的。呃,主要是他的女儿……”
徐向阳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从口袋里掏出了十五中的校徽。
这玩意儿平时基本上没人戴,也就升旗仪式的时候有要求,不过用来证明自己的学生身份倒是挺好用,所以在与人相处方面向来小心细致的徐向阳常常带在身上。
“我们俩和陈红英是同个学校的。”
他故意模糊其词,没说陈红英是早就毕业了好几届的老学姐,就好像是学校要他们来的一样。
见两个年轻人还是高中生,中年妇女的态度倒是缓和了些。她回忆道:
“你们说得这个女的我是不认识,我见到那人的时候,他就一个人住的,我也没见着他的女儿。我还以为他是个光棍。”
徐向阳和林星洁面面相觑。
就在这时,旁边邻居家的门推开了,一位年纪更大些的老太太提着篮子从里面走出来,笑呵呵地朝中年妇女打招呼。
“哟,今天有客人啊?”
“没有!”她大声回道,“他们就是来问以前那房东的事情。”
中年妇女看了两人一眼。
“对了,你们去问问那个老太太吧,她是一直住在这儿的。”
“红英啊……”
老太太听到这个名字后,便深深叹了口气。
“我知道她。你们俩问这个作甚么?”
看来是个知情者,徐向阳正在考虑用啥借口好,却听到对方已经自顾自讲起来了。
“她就住在我隔壁,我算是看着她长大的。这孩子从小就可怜,爸妈早早离婚了,她被判给了她爹照顾。你们想想,一个粗手粗脚的大男人,怎么才能照顾好一个刚上小学的小女孩?她爹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就是个建筑工地里干活的,每天起早贪黑养家糊口,也压根没空多陪陪这孩子。有时候喝了酒、生闷气的时候,还会……”
老太太欲言又止,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两位年轻人显然都能猜的出她没开口的内容。
“我们街坊邻居知道他们家的难处,偶尔会帮帮忙。像我,有时候她爹不在,就主动叫她过来照顾,也是怕她一个小姑娘独自待在家里,可能会出什么意外。”
“不过,我们毕竟不是她真正的家人,这姑娘从小还是缺爱,长大以后性格就显得孤僻,成绩也一直不好,特别是从高中开始就更叛逆了,天天离家出走,连她爹都不怎么能管得着她。”
“听说她和她的一群朋友在学校里闹得挺大,被处分过,还有人退学。你们那儿的老师就好几次家访过,但都没有用,她还是我行我素。”
“后来呢?”
林星洁听得入神,忍不住开口追问。
“后来啊,她就不见了。”
“……是失踪了吗?”
尽管徐向阳已经隐约猜到这个答案了,但他还是忍不住叹息。
“对。”老太太点点头,“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据说是某天晚上出去后,就再没回过家。头两天还好,因为不是第一次了,她爹都没当回事;但后来学校领导都来了,说是这姑娘又有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