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
楚丞相和常太傅面无表情默默退了回去,垂目眼观鼻鼻关心。
“臣有本参奏!”
梅御史大声高呼,将另外站出来的几位官员的声音直接压了下去。
那几人对视一眼,默默退了回去。
皇帝“啧”了一声“朕听得见,众爱卿莫要喧哗。”
这悠哉游贼的模样实在一众朝臣无可奈何。
梅御史迫不及待呈递奏本,嘴里高呼“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此乃大坤之幸,万民之幸,臣恳请皇上为双良媛和汪贵人晋升位份,以示尊荣!”
嗯?
知道其中缘由的不由挑了挑眉,暗道这梅御史奸猾,竟是个擅长拍马屁的,要知道御史台那帮子读书人向来油盐不进,专挑皇帝的错处,时不时还要来个死谏。
当然,死谏在先帝在位时常常发生,自从当今登基,这一招便收效甚微,皇帝根本不予理会,闹得烦了,不用你费心巴拉死谏,皇帝直接成全你,赏你一道碗口大的疤。
所以,梅御史这一番骚操作着实让不少人惊了一回。
而其中消息不甚灵通的人这会儿左右一打听,顿时兴奋不已,有一位老学士甚至扑通一下跪地,喜极而泣“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大坤右后啦!”
然后便是百官跪拜,高呼恭贺皇上!
皇帝懒懒的“哦”了一声,待群臣激动得差不多了,才淡淡道“静候佳音吧!”
皇上这般冷淡反应,不太对啊,群臣茫然。
梅御史自然不甘心皇帝轻飘飘将此事带过“臣恳请皇上为双良媛和汪贵人晋升位份,以示尊荣!”
“梅大人,三月未满,胎相未稳,此时便晋升位份,是否过于心急了?”
田尚书开口,语气难掩酸涩,可惜她女儿不争气,非要去当什么医女,如今倒好,无名无分跑去后宫住着,跟在一个小小才人身边,有何出息?
实在可恨又可气。
“哼,此乃大坤头等大事,怎么能说是心急呢?”
梅御史冷哼一声,斜了田尚书一眼。
一旁刑部尚书俞大人垂目静立,虽面无表情,但浑身散发出的得意是个人都能感受出来,也是,身为双良媛的父亲,他有理由高兴。
另一个兴奋得不行的自然就是国舅汪潘了,可惜他只是个空头国舅,皇上并未给他任职,自然不能上朝,他也就只能在宫外嘚瑟一番了。
也有官员思忖半晌,站出来反对“胎儿尚小,怕是暂且压不住大福气,需得再等等!”
这话深得百官之心,皇家子嗣可不是那么容易养活的,能不能渡过生产这一大关都尚且未知呢。
后宫复杂,丝毫不逊色于朝堂,怀胎十月,需得到时候方能见真章呐!
这么一想,不少人不由暗暗心悸,有些明白皇帝淡漠的原因了,不由暗暗压下各种纷乱想法,此事到此为止了。
俞尚书眼底的兴奋也微微收敛,眉头不自觉轻蹙,暗忖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竟是不看好双良媛和汪贵人肚里的子嗣?
突然,他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瞪大了眼,继而脸色阴郁,垂目道“三月未满,确实急不得。”
田尚书酸溜溜冷哼一声“虚伪至极。”
至此,此事便已经盖棺定论了。
有官员出列欲要参奏,梅御史突然再次高声道“皇上,据臣所知,安嫔娘娘从贵人一跃升为嫔位,并无功绩。”
来了!
安嫔娘娘四个字一出,文武百官皆绷紧了面皮,此事才是今日之正题。
王永雁静立文官列队之中,周围却无一官员与他讲话,显然他已经被孤立了,他也不理会别人,全程冷眼旁观,今日之事,他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且走且看了。
梅御史继续道“毫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