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真真儿的。要不，你们以为这流言是怎么传出来的？宫里头那些个人谁不是将嘴闭得死紧？”

“如此，那就是真的了，真是想不到啊，前段时间还满大街小巷的流传着王家嫡女乃早夭之相……”

“慎言，有咋们皇上坐镇，除非当真天降灾病，否则谁敢作妖？”

“是这个理，只是那毕竟是国师府流传出来的批命……”

“还有了悟大师，据说这了悟和尚正在京城呢……”

“慎言，管他什么批命，皇上一言九鼎……”

“不错，皇上一言九鼎！”

“皇上万岁！”

“皇上万岁！”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也不知是如何开始的，总之到最后，京城大街小巷全都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呼声，呼的是皇上万岁，又何尝不是对安贵嫔这个即将入主中宫的未来国母的认可呢？

悠茗居后堂，一个光头和尚正团座在蒲团之上，闭眼默诵佛经，他神态平和，宝相庄严，一派高僧风范。

只是，随着外头愈来愈高的呼声，那平和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异动，面皮微微抖动间他猛然睁开双眼。

与高僧形象不同，这和尚的眼神犀利且泛着血光，直视人眼时一股扑面的杀气让人窒息。

“高，高僧，外头……”

进来禀告情况的人是悠茗居掌柜，原本一派和善表情，被和尚盯了一眼，当即脸色惨白，浑身颤抖，说话都结结巴巴。

“外头乱了？”

和尚缓缓开口，声音抑扬顿挫，语气之中的杀气却又增加了几分，显然他很清楚外头的形势与他原先预想大相径庭。

“有人在故意引导流言走向，小的派出去的人毕竟有限，一开始还能起些作用，后来却不管用了，甚至好些人如今已经不知所踪了……”

掌柜的边说便擦着额头的汗水，显然对于那些人的下场他心知肚明，人是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和尚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中杀意反而收敛了许多“王家有何动静？”

掌柜的忙回道“并无反应，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不可能，”和尚眉头一蹙，凶光再现“再探！”

却在这时，有个小伙计急匆匆闯了进来，和尚眼神一眯，和善的面孔之下浮现森然杀机，手指微动，一颗佛珠已然飞出。

掌柜的心里大恐，呵斥之声几乎同时响起“没长眼吗，什么地方你都敢闯？”

那伙计被掌柜一吼，扑通跪地，刚好错开了那颗要命的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