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秋砚简直匪夷所思。
陆行厉和陆时言这两兄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人了?
“哥,她怎么一直不醒?”陆时言有点害怕,他伸手,探了探盛安安的鼻息,则被陆行厉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陆时言收回手,告诉陆行厉“还有气。”
陆行厉骂他“废话!”
郭秋砚忍不住问他们俩话“怎么是一个小姑娘呢?你们不是说,谢怀瑾被困在这里吗?”
“舅,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问这个,先救人啊!”陆时言急得不行。
郭秋砚无可奈何,只能让人叫救护车过来,先把盛安安送去医院治疗。然后,他又让父亲加派武警,继续大力搜查整个码头,也许还有很多无辜的人被困在里面,只是因为害怕枪战,所以躲了起来,不敢冒头。
现在这个温度,过几天就要下雪了,很容易会冻死人的。
救护车一来,陆行厉就抱住盛安安上了车,陆时言也跟上,到了军医院,医生给盛安安做过检查,说她没有大碍,只是有点冻伤,身体也有点虚弱,需要休息和睡眠。
“你检查清楚了吗?她身上有没有受伤?”陆行厉仍是不放心,他分明在盛安安的衣物上看到血迹的。
“她没有受伤。”女医生很肯定。
“你确定?”陆行厉充满质疑。
这在女医生眼里,陆行厉分明是在担心盛安安受到什么侵犯,紧张却又不敢说明,怕会给她造成二次伤害。
女医生告诉他“你放心吧,她没有被人伤害过,好得很呢。”
闻言,陆行厉神色微松,连他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如释重负的样子,仿佛放下了心头大石,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他没有再质疑医生,默默站在走廊一边,静静看着盛安安被护士推出来,送进了病房里。
陆时言问他“大哥,你不去看一下吗?”
陆行厉摇头,淡淡道“你去吧。”
陆时言按捺不住心里的担心,还是跟着护士去了盛安安的病房。陆行厉则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低着头,双双手交握,冷静下来后,陆行厉才发现自己又冲动的做了一件蠢事。
郭秋砚随后也赶到了医院。
他找到陆行厉时,陆行厉正坐在走廊椅子上沉思。
“给,喝点水。”郭秋砚给陆行厉递了一瓶矿泉水,然后坐下来问他“你刚刚救的那个小姑娘呢?怎么不去看看人家?”
陆行厉仰头猛灌水,没有说话。
郭秋砚又问“你不是说谢怀瑾被困住吗?他在哪,你知道吗?”
陆行厉鬼知道谢怀瑾在哪里,他只不过是借此去找寻盛安安罢了。
“行,前两个问题,你可以都不回答,但最后一个问题,你必须要回答我。那小姑娘是谁?”郭秋砚脾气与耐心已经足够好了。
陆行厉握紧水瓶,说“她是盛安安。”
郭秋砚眉头微蹙,过了一会儿,他才问“你救了盛安安?”
陆行厉略带迟疑的颔首。
“做得不错。”郭秋砚无法说出叱责的话,他尽量站在中立的立场,表扬陆行厉“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无辜的,你救她没有错,你有这份正义感,我很欣慰。”
然而事实是,陆行厉之所以救盛安安,完全是出自自己的私心。
和正义感无关,陆行厉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就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好人。
他跟大舅舅说“我还是不要你的欣慰好了。”
“你这小子说话,怎么就一点都不好听呢?”郭秋砚语重心长的叹气道。
陆行厉捏扁了矿泉水瓶,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起身走去盛安安的病房,陆时言就坐在病床旁,看着昏睡不醒的盛安安。
陆行厉一进来,就看到病床上雪白而又毫无生机的盛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