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漾又被翻来覆去折腾了大半宿,最后累的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时,天光已然大亮,李潜不知所踪,想也知道是被李知给叫到宫里去了。
正如李潜自嘲说的话一样,他若是哪一天不找他,那才叫稀奇事呢。
这也难怪,如今人人均礼让李潜三分,毕竟他是皇帝身边的红人。
苏漾将李潜暂且放下,问起圆缺有关于如慧郡主的事情。
“已经出发了,清晨福叔收到一箱子贵重的香料,送东西的人说是如慧郡主给您的。”
“一箱子?”苏漾好奇不已“这么多?”
“是呢!”圆缺压低了声音道“奴婢瞧着,似乎比送给皇上的那一箱子还要大呢!”
“快抬上来我看看。”
如慧郡主是个实在人,加上其爱憎分明,说是一大箱子,真的是满满当当的一大箱子。
不是似乎比给李知的箱子大,分明是大出了两倍!
“这一箱子的香料得用到什么时候啊!”苏漾惊叹不已“她真是有心了,也实在破费了。”
如慧郡主若是送她,肯定都是些极品的货色。
这一箱子不说价值连城,然而肯定不下千金的。
苏漾笑了笑“等有机会再见到她,只能请她吃些火锅了,说来她在京城待得日子,大部分都在皇宫陪皇上,并没时间多逛逛。”
“夫人若是想要感谢郡主,可以给她写信。”沉香在一旁说道“郡主将夫人放在心上,这些日子也看得出来,是个性情中人。”
“是的。”
苏漾其实挺喜欢和如慧这种人交朋友,大家有什么话都说出来,不必你猜我我猜你的,遇到不舒坦的,说出来吵一架也好,总好过凡事都闷在心里,然后细细计较,再独自伤感。
任何的感情,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情,受到的伤害多了,就很难保持初心的去爱去珍惜对方。
“郡主不知何时才能再来京城呢!夫人若是想要感谢她,为什么不再送些差不多的东西过去呢?”圆缺不解“吃火锅这样的约定,听着总像是遥遥无期的,会不会让郡主觉得夫人不够有诚意?”
“非也。”苏漾摇摇头“她送我东西,纯粹是因为她想送给我,她送给我的时候,并没有想过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她只是单纯的想对我好,我是这么理解的,所以我若是送些同等价值的东西回去,反而显得生分了,她那样性子的人,搞不好会同我生气。”
“奴婢觉得夫人说的对。”沉香发表自己的看法“相比较回礼,郡主可能更喜欢来吃火锅。”
“约定下次相见,这样彼此不见面的时间,就有了盼头,似乎会过的更快一些。”苏漾戳了戳圆缺的额头“去准备纸墨笔砚,我给她写封信去,等信送到的时候,她差不多也刚好回到西凉。”
“好。”
苏漾写好了信,李潜恰好从宫里回来。
李知刚刚登基,近来朝堂上并无什么大事,他例行去宫里待了会儿,和李知说了会儿话,就告辞说要回府。
李知是知道苏漾怀了身孕的,还开玩笑打趣了他几句,李潜只客气恭敬的保持分寸,并不过于交心。
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被最亲密的人伤害的滋味,已经饱尝了六年,他不太想尝试第二次。
好在李知似乎也并没过多为难他,见他心思不在宫里,大手一挥放他回了府。
他回来的路上,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小时候和李知相处的点滴,马车停在王府门前的时候,神思还有些恍惚。
然而当他一下车,看到门口立着的陈永明,立刻打起了精神。
他微微眯起邪戾的眸子,注视着和福叔说话的男子。
“这些是炖好的燕窝和鸡汤,昨天许姑娘去店里,说夫人嘴馋想吃这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