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座位上拽起来,然后两把枪抵着孟月蝉的额角。
孟月蝉面色煞白,就连那向来端庄优雅的神情,都出现了几丝仓皇的惊惧。
母亲!
墨天绝神色一凛,快速地朝着舞台那头奔。
一旁,肖逸南同样惊愣地快步跟上,嘴里还低骂着,“靠,怎么会这样!”
啊!
不停地有宾客的惊叫声传来,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孟月蝉被两个持枪的男服务生拽上了舞台。
那醒目的位置,那炫目的灯光,将孟月蝉的惊乱的脸打得一清二楚。
“放开我母亲!”
墨天绝神色阴鸷地上前,浴跨上舞台,可男服务生,哦,不,是黑衣人的喝声响起,“墨天绝,站住,不准再上前一步,否则你的母亲,我们就不保证她的头上是不是会多道血窟窿了!”
墨天绝五指紧攥,逼仄的俊颜上除了冷凝再无其他。
黑衣人满意地看着墨天绝退到了舞台下,然后又道,“墨天绝,你知道我们要什么,想要你的母亲安然无恙,就拿那个女人来换。”
墨天绝瞳仁剧缩,难以言喻的骇然狂潮在他的眼底汹涌。
他千算万算,将所有的可能都想到,就是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会被抓,并且,是被抓来与云薇薇做交换!
“妈的,为什么你的母亲会出现在婚礼上!”肖逸南神情暴躁,忍不住都爆起了粗口。
是啊,谁会想到孟月蝉竟然会来出席墨天绝的婚礼。
虽然宴会厅里是给孟月蝉留了座,但他们谁都知道,依照孟月蝉二十多年来对墨天绝不管不问的态度,她这个母亲,是百分百不会来出席自己儿子婚礼的。
所以,孟月蝉这会儿出现在婚礼上,可谓谁都没有预料到,而面对她的被抓,更是宛若一颗地雷,炸得人猝不及防。
墨天绝唇紧抿,双瞳死死地盯着被黑衣人用枪抵着脑袋的孟月蝉。
这是第一次,他看到孟月蝉这么“专注”地看着自己,她的面上带着惊吓的白,她的瞳眸颤乱地看着他。
“绝……”
他看到孟月蝉的唇动了动,空气里的乐声和喧声太大,但他还是看懂了她的唇形,是在叫着他的名字。
五指紧紧地攥了一下。
谁能知道,他盼自己的母亲看着自己的脸、并叫上一声自己的名字,盼了整整28年!
从小,谁都告诉他,他的母亲是爱他的,只是因为他父亲的猝然去世给母亲造成了太大打击,所以母亲才没有办法面对越来越像父亲的他。
可,一个从来不抱自己,甚至每次见到自己就转身,或者就算不转身,也只是撇过脸叫自己一声绝的母亲,他要怎么相信她是爱他的?
他只觉得,自己的母亲根本不爱自己,她甚至很厌恶看到他。就连叫着他的名字,都是不情不愿的。
可这一瞬,她满眼慌乱地看着自己,那张美丽的面庞上,满满都是对自己的依赖,就像此刻,他是唯一能救她的那个人一样。
她今天甚至不声不响地来参加了他的婚礼。
他以为她不会来的。
可她来了。
所以,他的母亲,真的如爷爷所说的,其实在心底,是爱自己的?
冷凝的黑瞳有着刹那间的猩红,墨天绝用力地眨了下眼,掩去那心底的激荡。
而这时,黑衣人又开口说,“墨天绝,你究竟是要你母亲,还是要你女人,三秒钟,你再不选,我这颗子弹,就爆进你母亲的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