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天绝瞳仁缩了缩,他没有想到孟月蝉竟然会这么快回来,酒吧爆炸时,他看到孟月蝉昏迷着被白子鸢背出来,那一刻,他虽然震惊,但也同样担心孟月蝉的安危。
他后来甚至用陌生的号码给孟月蝉打过电话,是关机。
所以他以为,孟月蝉伤势很重。
可原来,他是瞎担心了,孟月蝉才三天,就回来了,她甚至在看到他时,不是惊讶,而是蹙眉。
“绝,你怎么在这里?”孟月蝉拧着眉,问。
墨天绝不语,只是神色复杂地盯着孟月蝉看。
孟月蝉柳眉愈发凝蹙,但松开后,她只是恢复淡然,接着,越过墨天绝,朝着铁门走。
“母亲。”
墨天绝没有转身,只是盯着夜色中某个虚焦的黑点,嗓音低幽,问,“母亲,那个男人,和我父亲很像的男人,是谁。”
唰……
孟月蝉猛地转过身,像是不可思议般,看着墨天绝,而很快,她像是明白了什么,原来,他看到了。
四目相对的沉默,墨天绝不说话,孟月蝉也不说话。
只是很久,孟月蝉才缓缓地撇过脸,看着一颗大树,淡淡道,“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那不是你父亲,你父亲是个温润如玉的人,他不会做出炎枭那么血腥残忍的事。”
原来,那个人叫炎枭。
他不是父亲。
可他们,几乎就是一模一样。
墨天绝唇紧抿,问,“那他不是父亲,他是谁。”
“不知道,可能只是长得像,我曾经问过墨老爷,你父亲是否有双胞胎的哥哥或弟弟,但墨老爷说没有,你父亲是独子,所以绝,收起你的疑心,别再去查什么,炎枭的世界,不是你该去接触的。”
孟月蝉说的云淡风轻,墨天绝却是突然觉得好讽刺。
什么都别查,然后,父亲的真正的死因,也就这么算了吗?
肖凌峰说的,父亲根本不是车祸,而是被人故意撞车,这是谋杀。
曾经,他一直想不通父亲与人无冤无仇,为何会惹来杀身之祸,但她现在知道了,或许,就是因为眼前的孟月蝉。
“母亲,你其实根本不爱父亲!你爱的是那个炎枭,所以你和那个炎枭联合在一起,杀了父亲,是不是!”
墨天绝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质问。他也不想这么怀疑孟月蝉,可眼前的事实就是如此,孟月蝉说着爱父亲,守在老宅当寡妇,可她却每个月借口开画展,去见那个炎枭。
她背叛了父亲,甚至杀了父亲!
孟月蝉看着墨天绝眼底的恨,突然笑了,“你觉得,我不爱你父亲,甚至杀了他?”
墨天绝不说话,但那沉默,代表了是。
“呵呵……”
孟月蝉讽刺地勾唇,道,“绝,我承认我和炎枭在一起,但这根本不是我的本意,自从我嫁给你父亲,我心里就只有他,可你父亲,不爱我,他甚至,爱上了别的女人,可即使如此,我还是爱他,他死了,我比谁都难过,你懂不懂!”
轰!
就像是一颗惊雷炸下,墨天绝瞳眸大瞠。
“你不信是不是?”
孟月蝉自嘲,“我也不愿信,可事实,就是如此……”
像是陷入痛楚的回忆,孟月蝉低哑道
“那年,我18岁,我其实骨子里是一个叛逆的女人,所以我一成年了,就去酒吧,蹦迪、喝酒,然后,我认识了炎枭。”
“炎枭比我大两岁,却已经是酒吧的老板,他年轻、英俊,他说对我一见钟情,他追我、宠我,我们很快恋爱。他给过我一段很疯狂的体验,我也疯狂地爱着他。可我后来才知道,他根本不止我一个女人。我说要分手,他保证和别的女人划清界限,我心软,同意了。”
“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