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哥怎么说也是咱们村唯一的夙师,若是他真出了什么岔子,我们就死定了。”
“你看他现在要死不死的样子,他回去了,你认为他大哥不会找我们麻烦吗?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将他处理得干干净净的。”
很难想象这是从一个年纪仅仅只有八九岁的孩子口中里吐出的话,但一家子都是山野蛮夫,潜移默化的影响对心智的影响尤为重要。
胡飞踌躇万分,最后还是照做了。
“澎——”
池塘的中心荡起了一阵水花,水花溅起,乏着微红。
水面上,仅能见的是一些浮起的小水泡,还有微量的血染红了小片的清水。
夏苏星的水性还可以,可是痛到失去知觉的的他,是无法爬上岸的。
他渐渐地沉没了下去,他挣扎着,可是却很无力。
“不行,我要活下去.. ..”
“我要活下去.. ..”
“可是,我为谁而苟活呢?”
.. .. ..
“不行,我不能死!”
“我大哥不见我,会难过的,我不能死!”
他心里强烈的呼喊着,原本微闭的双眼猛地一睁。
他再次挣扎,用脚竭尽全力的蹬着水,手不断地游晃,最终总算是浮出了水面,贪婪的大口呼吸着空气。
他艰难爬上岸,借着阳光正烈,将湿漉漉的外衣脱了下来放在一旁的大石上晒着,他又趴在池塘的边上,以水面为镜子,清理着伤口。
不知为何,他方才体内有一股温热,似乎在调理着什么东西。
他的精气神也好上了许多。
直到夜间,他才回到家。
由于夜间的光线弱,烛光微亮,只要稍微躲着点,他大哥看不出他周身的红肿伤痕。
推开门,夏苏星尽量将头低下,满怀欣喜地道:“大哥,我回来了!今天晚上我在张大娘家吃的饭,吃得可饱了,肚子撑得实在不行了,我先去床上躺会儿!”
他都没敢看赵天佑一眼,就径直朝自己的房里跑去,上了床,将被子拉着盖住了头。
赵天佑方才好像在缝着夏苏星的衣衫,他道:“苏星,你别总是去张大娘、王大爷的家里去蹭饭,是不是嫌弃大哥厨艺不行啊?其实呢,大哥自认为厨艺还行,虽然有时候是味道有些重。”
“明天我去集市去买些肉吃,瞧你那小身板,必须得多吃点,现在正是长个儿的时候。”
“红烧老鸭、大焖鸡、土豆鲜肉泥,是不是听菜名就直流口水?”
“明日我就找张大娘去请教请教这些菜该怎么弄,等我学成回来,就叫我几声赵大厨就得了。”
“.. .. ..”
赵天佑在不停地啰嗦着,有些关切的话让夏苏星流淌着眼泪。
夏苏星将手捂住了嘴巴,尽力不发出抽泣的声音。
他这样做,只是为了不想让他大哥担心,为了能留在白菜村。
从他懂事起,他就从来没有在赵天佑面前哭闹过一次,他总是很懂事,也许是因为他怕他的无理取闹,总有一天会让他大哥离他而去。
.. .. ..
两年后,夏苏星最后一次见到程铮和胡飞的地方是在村口。
程铮的爷爷不再是白菜村的村长,张大娘替代了村长的岗位。
两家人拉着几架马车,马车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行李,似乎是要出远门。
听张大娘说,他们由于一些事情,将要搬去其他的村子。
自从那之后,夏苏星也再未见过他们一面。
那些记忆仿佛就像是昨天发生的。
而今天,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褪去了曾经的稚气,稍显成熟了些。
程铮和胡飞看上去和小时候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