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辅相承,缺一不可。背景因她而更美丽,她因背景而更显灿烂。
兰陵只看了她一眼,便明白了在她平静和冷然的外表底下,眼神却透露出彷若在暗处鲜花般盛放的感情,在倾诉出对生命的热恋和某种超乎世俗的追求。
比对起神态奇异诡艳、邪柔腻美,仿似隐身在轻云后若隐若现的明月般的古青鸟,她就像破开空谷幽林射大地的一抹阳光,灿烂轻盈。
兰陵又醉了。他扔掉手中啤酒罐,大呼道:“这是梦!这是梦啊!人世间不可能有这般完美的女子,而且一来就是两个!啊——哈哈哈哈……”
他大笑,狂笑,直笑得热泪盈眶,好似今天这“美梦”在嘲讽他对童话一般完美的爱情幻想破灭一般。
在那佩剑女子出现后,那自称古青鸟的少女不着痕迹地收回正点向兰陵的纤纤玉手。眼见兰陵撒酒疯,没来由地心中好笑,暗道自己也真是,竟跟这醉汉一般见识,没得掉了身价,幸好没被死对头看到。
她回过头,对着那佩剑女子微微一笑,轻启樱唇,说道:“妃暄妹妹,我早说过这地方既非洛阳,亦非中原,你偏不信,现下可信了吧?”
那佩剑女子还未答话,正撒疯的兰陵忽地止住那似哭似笑地怪叫,犹如鲤鱼一般自沙发上弹起,大声道:“你刚刚叫她什么?妃暄妹妹?我没听错吧?”
他醉眼朦胧地盯着那佩剑女子,从上自下再次好好打量了一番,点头自语道:“嗯,没错,第一次出场时就是这副打扮,你是师妃暄了!”
那佩剑女子微微一振,虽神色不改,但眼神中却闪过一抹激动,道:“这位公子何以认得妃暄?既认得妃暄,公子可否告知,这里究竟是何处?”
兰陵这时却懒得多说了。他本就醉得不辨东南西北,此刻犹自以为仍处梦中,与梦中之人又有何好多说的?不管是梦到古青鸟也好,还是梦到师妃暄也罢,总归就是春梦一场。值此可耻失恋之日,即使不能当真在现实中放纵一把,在梦中yy一番也是不错的。
哈哈大笑起中,兰陵摇摇晃晃地自沙发上站起来,瞅瞅古青鸟,瞄瞄师妃暄,嘿嘿嘿嘿地拖着京剧腔,醉态十足地打了个揖:“两位娘子久等了——小生兰陵,这便来带两位娘子同赴巫山,享那云雨之乐——哇哈哈哈……”
踉跄着向前,还未迈出两步,便已被茶发前的茶几所阻。一阵摇晃之后,便又跌坐回沙发上,嘴里嘟哝着:“准备热水……冰块……跳跳糖……冰火九重天加沙漠风暴……电光毒龙钻不用我教吧?皮鞭蜡烛等物自去店里取来……咱们三人好好……好好……”说到后来,声音已微不可闻,呼声响起,却是已经沉沉睡去。
古青鸟与师妃暄哭笑不得地对视一眼,均觉这醉鬼无赖兼无耻到了极点。见兰陵醉去,两女也无法可想。即使叫醒了他,恐怕想问他什么,也多是答非所问。
师妃暄环视一番,自在客厅中拣了把椅子坐下,招呼古青鸟道:“古青鸟师姐,先坐下说话吧。”
古青鸟哼了一声,也找把椅子坐下,懒懒地靠在椅背上,道:“这胡凳(隋唐时没有椅子,但已发展出椅子雏形,只是没有靠背而已,称‘胡凳’。)却是有趣,有了这靠背,坐上去却是舒服多了,也不知何人所创。”
师妃暄叹道:“还是古青鸟师姐心胸豁达。小妹方才到时见这屋中陈设千奇百怪,除了桌凳之外,竟无几样认得,心中已是惶恐。待出去探查一番,只见高楼成片,竟达百丈。人群如梭,往来不绝。各人衣着怪异,模样却又不像夷人。那路面也不知何物筑成,有无数形体庞大的钢铁怪车穿梭其上。其速快逾奔马,怕是我等施展轻功,也只能勉强追上。有一种大车,甚至能穿数十上百人……这等异景,中原何曾有过?更别说域外了。小妹心中万分惶恐,只是不知我们究竟到了何处。说来也怪,那路上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