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不及,六人中已有死伤。
灼华仔细观察着黑衣人,那些杀手都穿着夜行衣,从头到脚蒙了个结实,可她却发现这些人露出的鬓角处,没有发丝,所以,这些人是和尚!
灼华的心思迅速的盘转着,难倒倚楼翻找慈恩的房间被发现了?
“六!”
“七四一!”
“八二五!”
“三三六!”
“……”
灼华朗朗扬声,果然,为首的黑衣人猛地朝灼华看来,下一瞬,撇开了沈家的护卫持刀朝着灼华的门面而来。
听风和倚楼大惊,却一时间脱不开身。
徐悦和周恒方要脱身,那方缠着沈家护卫的黑衣人立马朝着二人而去,三对二,徐悦和周恒也靠近不了灼华。
沈家的护卫是脱身了,却都受了伤,前去支应,却全然不是黑衣人的对手。
那黑衣人持着大刀跳上了灼华的车架,双手握刀,就要往灼华的脖子上去。
灼华端坐不动,朝黑衣人婉然一笑,“慈恩大师,别来无恙。”
果然,刀锋一收,那个蒙面人停了下来。
猜对了!
灼华斟了杯茶,往前微微一推,热茶的氤氲晃动了一抹夜晚的沉醉寂静,素手朝着对面的黑衣人一抬,示意对方坐下来喝茶。
那人大笑出声,似乎觉得她十分有趣,然后一撩衣袍在灼华面前坐下。
灼华含笑提议,“不若叫他们停手吧!”
那人看了灼华半响揭了蒙面巾露出真容,正是慈恩不假,然后他一抬手,黑衣人纷纷闪去他身后。
脱了身,倚楼等人立马跃身过来,守在灼华身侧。
周恒不客气的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好奇道“你怎么认出来的?”
黑衣人的目光也都盯向灼华。
灼华抬手指了指鬓角。
众人恍然。
周恒眉目飞扬,半点没有应对敌人的紧张,“竟惹得出家人来杀你,你的本事真是不小啊!”
属于树木的清香随着夜风朴面,灼华斜了他一眼,浅笑道“表哥去寺里,难倒真的只是为了上香么!”
若说有时间,两人难道不应该先来拜见老太太么?
周恒啧啧了两声,似乎觉得她挺有趣“你查到了什么?”
“秘信,暗语。”灼华看了慈恩一眼,简单叙述,望向徐悦,“可坏了世子爷的事?”
月华从枝影间落下,影影绰绰的落在徐悦的面上,温润而清敛,似泉水潺潺“这样也好。”
陛下收到北燕镇皇抚司分为所查探的消息,隐约见发现有北燕的官员、商人与北辽人有所联系,他来北燕任职不过幌子,实则陛下命他来察查事实。哪晓得叫这小妹妹给搅了一通,提前将奸细暴露了出来,不过也好,缩手缩脚的查,这封密信他们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查得出来。
灼华对慈恩一摊手,道“大师你看,现在都晓得了,不该只认准我一个人杀吧!”
慈恩挑眉大笑。
徐悦摇头失笑。
周恒大喊“你这丫头,我们可是救了你的命!”
“反正你们迟早会查到的,被追杀也是早晚而已,这可是国家大事了,怎好算救我呢!”灼华端茶自饮,说得颇有几分厚脸皮,忽的她转脸对慈恩道“北辽是在计划突袭北燕是么?”
慈恩浓眉及不可查的一皱,“你怎么知道?你破解了我的秘信?”
灼华薄笑如冰面的光线,“其实我并不知道。”
不过,若真是如此,北辽选的时机可可谓天时地利人和了,北燕即将大灾,内里先自己乱了起来,他们再出手,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啊!
瞧瞧前世里,北燕被屠杀的多惨啊!
徐悦与周恒对视一眼,有惊有喜也有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