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牢笼还是精铁所铸,刀剑砍不坏。
只是没想到,还是在途径徐州的时候遇上大规模的伏击,大周这方几乎全军覆没,连人带笼子被劫走了。
待传了徐州大营的军队来,一行人随着车轮印追击而去,却在码头处遇到阻碍。
只见十来艘大船分开不同的方向,快速的向远处行驶而去,而码头处的其余船只早已经被一把活点着,火焰窜天,无法继续追击。
最后自然是陛下震怒,明旨申斥徐悦、周恒以及北燕、徐州官府的无能,皆罚俸一年,三品及以上自行去千户所衙门领二十脊杖,继续察查,以将功赎罪。
沈桢这个布政使自是逃不去的,老太太一听沈桢受刑,忙从库房里寻了好药给送去了衙门,后又寻了好些药膏子给徐悦和周恒也送了去,他们二人是钦差,杖责自然也是免不去的。
灼华更是不解了,显然对付已经计划好了要在徐州劫人,那到底抓她干什么?烟雾弹?北辽的人没那么空吧?
然而此番劫囚也让大家明白过来,徐州也有很多北辽奸细。而徐州与京都,甚近。
左右大人物已经逃走了,她们也不是官府的人,照过自己的日子便是。
这厢老太太大张旗鼓的查着灼华中毒和白氏血崩之事,偶尔叫了苏氏去回话,苏氏自是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十分冤枉却不敢委屈的样子。
除去老太太传唤,苏氏其余时间都安安静静的待在院子里,倒也乖觉的很,从不问老太太何时再将管家之权交给了她。
沈煊慧和沈焆灵本本分分的跟着老太太学习庶务。
老太太见着灼华处理白氏生产那事极为利落有章法,便也拉了她一道听着学着。
“你马上要十二了也该学着如何管家了。我听宋嬷嬷说了,你看账本的本事不错,这几年郡主的嫁妆里的那些庄子、铺子都管的极好,我便不多教你了。”老太太温和絮絮的说道,“但这种理家的杂事你可得多看着点儿。如何驾驭下头,如何派遣活计,如何应对迎送,这些都要学。”
沈煊慧规规矩矩的立在老太太身侧,笑容明艳又亲和,看起来能和灼华一起学习理事十分的高兴。
沈焆灵如今十分的低调,笑的娇柔温婉,却忍不住的睇了老太太一眼。到底是偏心的,沈灼华不过十一就带着她学习如何管家,她们却是要快及笄了才能学。
灼华抱着老太太的胳膊,笑眯眯的点头应下,“听祖母的。”
灼华暗想着听着也好,省的哪一日叫人发现自己很能打理庶务,又要惊叹她的“无师自通”和“雄才伟略”了!
老太太看着煊慧和焆灵,肃了肃脸色,道“从堂会开始筹办你们一路都是听着的,明日便是堂会了,今日的事儿都由你们来分派敲定,且看你们如何应对了。”然后又对灼华道“你也去。去前头处理事罢,人都在那里候着了。”
“是。”三个姑娘领命往前头一进院内。
老太太住的是二进的院子,平日早起派遣任务,发放对牌都是在一进处的正厅里。
沈焆灵转去灼华的身侧,双眉微蹙,多有担忧道“咱们学着理事不过十几日,听了个皮毛而已,如何压制得了那些管事的婆子呀!”
沈煊慧头一回没有去驳她的话,忧心道“那些都是府里积年的老人了,泥鳅似的滑溜,多的是那摆高踩低的,咱们的话怕也无有用场。”
“这儿是祖母的住处,今日就咱们去,意思也是很明白了,姐姐们只管做该做的就是。”灼华缓语平和道“再不懂得庶务,你们也是主,无可担忧的。”
话虽如此可到底心里没底,尤其是沈煊慧,苏氏管家的时候吃了那些管事多少的亏,生怕那些人在这样的场合在公然给自己难看。主子压不住底下人,以后她在府里便更加没有分量了。
前头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