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很大限度上帮助他们调回一部分将士。能再七日内接连评定下六个郡,或许那个小女孩也不是那么荒唐胡闹的。
掐指算了算,钱同知心里多了几分信心,一拍大腿道“若能顺利平定,三四日的功夫,或许真的能调回各郡处的一半军士,那便是一万人了。”
倚楼瞟了钱同知一眼,觉得这些将军啊大人的就只会打仗,似乎没什么脑子,还不如她们家姑娘来的聪明“我们姑娘已经让云屏的民兵悄悄绕去了小春郡和寿阳郡,同时进行征调工作,若是顺利,大约会和徐大人的援兵一同返回。”
钱同知眼睛一亮,却又担忧道“敌军离寿阳郡城郊不过数十里,如今去征调,若被察觉了动静,岂非又要惹来一场屠杀?”
倚楼拿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钱同知,难怪干不过文臣言官了,道“我们姑娘说了,两郡被屠杀过一场,剩下的人这时候愤怒异常,又苦于无处发泄,若有人能将他们组织起来,自然会是一支强悍的队伍。他们虽然没有得到正统的训练,但是北燕之地男子大多魁梧有力,为亲人报仇的心情会使得他们所向披靡。”
“所以是民兵去征调,没人会傻得大张旗鼓喊出来。迂回之术。”
钱同知“……”不得不说,忽然觉得好有道理的样子。
徐悦面色温和,眼中闪过笑意。
十二月初七傍晚,徐悦带着几名铁骑悄悄潜出合安郡,一路向草原而去。杨千户带着几名抚司亲卫悄悄前往登州暗查陈帆通敌之证。周恒则去与登州军汇合,一旦察觉有将士异动,立马发出信号示警。
十二月初八清早,敌军发起猛攻,两万将士损失一半,郑指挥使战死。
十二月初九,诚安郡、江河郡失守。虎北营退至合安郡。
守城的高阶将官只剩下钱同知、赵佥事,他二人能打,却都不是出谋划策的好手,一时间方寸大乱。三司最高长官皆不在,钱同知去了云屏请布政使参政来,结果人家只会说一句军政大事,本官无能为力!
又去请了合安郡和云屏郡的刺史过来,刺史到时颇为勇猛,可结果只有一句话迎敌。
迎敌?若是有足够的将士,谁不知道迎敌啊!人家几万人马,他们只有将将万人之数啊同僚!
想起徐悦临走时与郑指挥使说过,沈氏小女甚为睿智,又与他们细数半年来灼华所作之事,钱同知虽半信半疑,但这时候已经无能为力了,无奈之下只得让人去请灼华前来襄助。
眼看合安郡也将不保,老太太没有阻拦,只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汝虽为女郎,理当为国家报效。”
是以,灼华请了盛老先生和老太太出面征调大夫、女医、伤药。又请闵长顺尽可能的集合云屏周围已经平定的各郡青壮,以最快的速度赶赴合安郡。
然后带着当日闯门的百余青壮当即奔赴战场。
十二月初十,徐悦绕过了察哈朗部的军队,顺利进入草原。
周恒日夜兼程顺利到达登州军营地。杨千户已经到达登州,悄悄潜入了陈家开始暗查。
布政使、按察使的平定有些不顺,哪怕揪出了挑事的奸细,可因为闹的时间太久,百姓的情绪已经完全掉进疯狂之中,一时间难以回归理智。但,有云屏百姓的帮忙劝解说服,好歹不在肆意烧杀抢夺。双方处于对峙的僵持状态。
而此时的严厉带着魁梧大汉以及一小队的青壮,从乡野小径一路钻钻绕绕的到达了小春郡。
当灼华等人赶到时刚经历一场激战,伤员遍地,折损超过三千人。整个战场充斥着的血腥味浓的叫人忍不住眼底朦胧,心中犯呕。
伤药即将告罄。
灼华医术不大行,但是熬药的功夫还是可以的。
酉时的时候沈家的护卫送来一大批的酒,灼华叫了全部搬上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