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咯咯咯”的掰手指。
灼华笑盈盈的漫不经心,“狗急跳墙了更有意思呀!”
不聪明,那就连根儿拔起来呗,能有多难,上辈子,李家老三还不是死的很惨,这辈子让他接着惨不就行了。
“未卜先知”这种事情,就是叫人暗爽!
这话音刚落,那姓陈的又在帐外摆出阵势,吆喝训话俨然这军中维他独大,还特特跑到灼华的帐前讥讽出身这东西真是遮羞布,一群姑娘非要住在营子里,赶紧回去找娘吧!那个立功的姑娘死了,孤儿!给了一车草药,以为自己立了大功了,赖在这里装死装病,脸都不要。敌军是我登州军杀死的,一娘们不要脸的来抢我们兄弟的功劳,有些人家真是连教养都没有。老子心怀宽广,再留你三日,再不走,别怪我把你们轰出去。
找了个死去的孤女,好顶替她,灼华扬眉,难怪听风忍不住,真是气人呢!
“嚣张啊……”
周恒气的蹦了起来,“这个疯狗!”说着就要往外去找人算账,焯华喊住了他,“别去。”
回头看看淡淡的焯华,再看着面色平静的灼华,周恒气道“这你也忍的下?”
“为什么要气?咱们都是有礼有教养的,与个疯狗置什么气,没得掉了身份。”灼华十指相扣搁在腿上,淡淡一笑,文雅而沉着,“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做好人么?”
徐悦扬眉,周恒疑惑,焯华一扯嘴角。
灼华轻笑道“我啊喜欢做好人,待我欺负别人的时候,所有人都不会觉得我有哪里不对。”
钱同知和赵佥事“……”你真的只是个小姑娘?
灼华嘴角含了一缕浅笑深沉,道“这个陈子瑾,未必如咱们以为的狂妄。”
徐悦赞同,“心计未必不深。”
赵佥事不明,“就这样草包,疯狗似的,什么心计。虎北营都已经与登州军起了两回冲突了,要不是世子爷拦着,早打起来。”
周恒疵笑道“这就是他们的目的。”
钱同知反应过来,“就好像,我家里没米吃饭了,隔壁邻居给我米了,但是又欺负我,在我家里叫嚣,我绝对不能说什么,更不能做什么,否则在外人看来,是我心胸不够大,却不会有人觉得他过分。”
赵佥事“……”果然还是得跟差不多思维的人说话比较省力。
周恒与焯华,“……”通俗易懂。
钱同知又道“所以,我们必须要忍得住,不能让他们得逞!沈姑娘好忍性儿!”
灼华挑起腰间的缓带,青嫩的颜色郁郁青青的充满生机,“这个登州代指挥使太不了解我了,我是小姑娘,却是个喜欢算计人的小姑娘,杀人未必需要自己拿刀,他自己的刀就能杀了他。我的人,打了可不能白打,总要出点血的。”
徐悦凝神瞧她,神色潇潇“有道理。”
周恒、焯华“……”很沈家。
倚楼,咧嘴笑,听风咱们姑娘要替你出气了。
灼华唤了倚楼取来笔墨,提笔书信两封交给周恒,“去云屏找人送去京里,别给陈子瑾的人盯梢。”末了,凛然一笑,“大家热闹起来吧!”
陈子瑾必须付出点代价,李老三自然也得给点补偿,她沈灼华的“壳子”虽嫩了点,灵魂好歹当过“娘娘”的,哪就这么好欺负了。
老太太担心应家会来算计她,现在正好,给点实力他们瞧瞧,想来算计她,也得看看自己的输不输得起,反正她又不用争皇位,不怕输。
当日下午,周恒和焯华快马加鞭去了一趟云屏,一个找杨千户,一个给老太太磕了头。
老太太见着焯华,没说什么,只是问了灼华的情况,又叮嘱了他照顾好灼华。
杨千户的表情可就精彩了。
杨千户杨修常年在各处查案奔波却依然顶着一张白面俊朗,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