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书不行,女红也拿不出手,样貌也算不得多出挑,偏她沈灼华得了封号,样样压过她的女儿,三房如今是占尽了风光,世家贵妇人都在打听她,谁还会记得她的炽华有多优秀。
可与她耗了也七八来日了,恁她捧着也好,讥讽也罢,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她无事,倒闷了自己心口疼的要命。
冯氏恨恨的盯着灼华,只觉着老天也实在是不公平!
终于闭嘴了。
灼华笑眯眯的吃茶,忽又觉得六房的人实在也挺可爱的,虽然能说会讨巧,至少不会没皮没脸的。
气候越来越热,但灼华的身子总是微凉,看着听风和倚楼练剑,一招一式无比默契,沉稳有力,心下痒痒了起来,取了徐悦送的那根鞭子狠狠甩了一把。
出了汗,浑身湿哒哒却觉着无比的畅快,回屋时,又贪凉吃了两口湃了井水的西瓜,一下子受了寒气,夜里竟咳了起来。
秋水和长天惊了一跳,就怕她忽的又高热起来,喊了倚楼就去典正居把睡梦中的老先生拎了起来。
老头隔着纱帐诊脉,捻着一把白须一忽会儿的叹气一忽会儿的恨恨,听风脸色黑如锅底,险些没赏他一记爆栗,好在秋水拦的快。
老先生白了几个丫头一眼,“无事,我开两副方子,吃下去就好了。天气热了,自己什么身子自己晓得,贪凉可没你什么好处。”
灼华觉着嗓子里痒痒的,不怎么认真的轻轻咳了两声,幽幽道“我病了,需得静养。”
老先生收拾药箱的动作顿了顿,又隔着厚厚的纱帐白了灼华一眼,“你堂堂一县主,还要装病躲客,窝囊!叫她们滚蛋。”
说罢,老先生将药箱扔到倚楼怀里,双手一负,悠哉走人。
灼华盯着承尘半晌,她到是想啊,可这就是做“好人”的坏处,唉……
不过,比之能躲过冯氏和白凤仪的纠缠,这点点窝囊也就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