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想叫你安心应考。”
闻她不肯回应,蒋楠有些失望的垂了垂眸,低低道“崔家公子的事情我听说了,是因为、因为他么?”
灼华看向枝丫上的花苞,轻轻一声“表哥不也见过贺家姑娘了?”
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竟是温柔的笑开了,笑的丽色如花,眉目中尽是繁星光芒,带了几分天真,蒋楠缱绻道“所以,你是在生我的气么?她、只是误会而已。”
“表哥是聪明人,何苦装糊涂。”灼华看了他一眼,但见他眸中闪亮,心头一软,淡淡的伤感“我们不合适,已经不合适了。”
“我不信!”蠕动了下嘴唇,蒋楠的脸色变了几刹,然后神色从慌乱渐渐转成痛苦,忽抬头道“我知道你没有那么喜欢我,可我也感觉得到,你不讨厌我,在北燕的时候你并不排斥与我相处的,对于你我的婚事,你是乐见其成的!为何、忽然就都变了?”
为何呢?因为人都是现实的,都要向前看,都要为了未来打算,而她未来的样子并不是蒋邵氏期盼的那样。
对此,灼华也只有深深的无力而已,她看向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变了,是呀,都变了,既然都变了,何故再勉强呢?”
蒋楠眼中尽是迷惘,呆呆道“阿宁便是这般洒脱么?”
“否则我该如何?哭泣?悲伤?生不如死?”灼华心头有些酸苦,若她有一双好好的眼睛,若是她的身子没有那么不堪,若她没有经历前世的痛苦,她也可以肆意嚣张,可她的心已经死了,死在冷宫里了,她已经,没有那么多力气去谈什么心动不心动的话了,“我不是你,我没有那么多的退路,也无人给我退路。”
蒋楠深深望着她,目中有一线牵引,而牵引他的至始至终只是她。他痛苦道“你便这么不信我,连机会都不给我,便要与我划清界限么?我只是喜欢你,想与你在一处。”
机会?在事情被揭破之前每一日、每一刻都是机会,只是他在装太平,对蒋邵氏的态度视而不见而已。
“春闱在即,表哥好好读书罢!”
事实上,蒋楠,蒋楠他很好,灼华知道他很好,可是她不会为了任何人再来一次义无反顾了。
她也不希望他为了她与任何人脸红,所以,就这样结束罢!
“以后,不要再来寻我了。若在遇见,你是蒋家公子,我是沈府县主,再无其他。”
蒋楠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面色颓败,满面痛苦。
灼华不敢看他面上的失落,转身便走,蒋楠想拉她,叫倚楼一剑挡开。李郯大步绕过蒋楠时也不知该安慰他什么,只要一言不发的大步跟上灼华。
绕出园子的时候正瞧见蒋邵氏从远处匆匆而来,灼华苦笑一下,错路离开。
“生气了?”李郯小心翼翼的伸出两根指头,拉了拉灼华的袖子,“阿韵求了我好几回,我想着,你便是判他流放,好歹也……”
灼华瞧过去,李郯喏喏了声儿,“他不死心,阿韵也就终日想着这事儿,不若说开了,图个往后清净。”
灼华叹了叹,“我是想着待他过了殿试再说,不想扰了他。”
“那你怎么不骗骗他呢?”李郯摇了摇头,叹道,“你的话听着温柔啊,却是句句伤筋动骨的,我觉着他有的痛一阵了。”
“骗他做什么?不去阿韵那里了,去前头吧。”灼华脚下改了方向,红梅的花苞轻轻擦过她莹白的手,有迷红映下,转瞬流逝,“方才你也看到了,才一会子的功夫,他母亲便赶过来了,可见防着我呢!哪怕我是想着安抚他,可落在她的耳朵里,怕是我纠缠不休了。”
李郯哼了哼,道“她瞧不上,咱们还瞧不上呢!”
灼华笑了起来,“怎的你还生气了。”
“你不气就好了。”李郯挥挥手,“要怪就怪蒋楠自己懦弱了,想要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