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守关主将,消极罢战,若北辽先行动作,我大周必将门户大开,一败涂地。有灼华一计,大败北辽,大周安矣!”
秦王和静王皆听出皇帝语气中的杀意,心头一震,看得出来,皇帝如今开始重用年轻将领,收复老将之权了。
“元宜。”皇帝笑了起来,满是喜悦的嗓音朗朗道,“钻研耶律恒重战法,甚为透彻,此计果然大败辽军!大功!”
这个冲击来的太快太猛,一众宗亲皆是目瞪口呆。
淡然一笑,不卑不亢,灼华只浅声道“灼华不敢,战场之上瞬息万变,需得能者全场把控,随机应变,元宜之计不过是笼统,实乃洪都督布置得当,将士浴血之功。”
元郡王脱口而出“她才多大?钻研耶律恒重的用兵之法?朝中这许多武将,难道还不如她一个黄毛丫头不成!别是仗着定国公府的人脉,打哪里偷来的吧!”
李怀面上儒雅一笑,“元郡王此话差异,如此大功,谁会甘愿拱手相让呢?县主在北燕时便显露惊才,只是一计退敌之策,大约,于县主而言也是无有烦难的。”
恒安乡君幽幽一声,语带笑意道“有些幕僚尚无声名,只怕是献计也无有大将肯洗耳一听的,重金之下,出卖计策也是有的。世家豪族,家中养些客卿也是常有的,为主子献出计策,最后呈到御前时,不都是无有名字的么!”
柳嫔咯咯一笑,素手支着额角,似乎不胜酒力的样子,媚眼迷蒙道“出谋划策为陛下分忧时,倒是不见恒安乡君这般能说会道呢!”
恒安懒懒一笑,“那也比夺他人之功的好!”
美眸幽幽眨啊眨,柳嫔嘴角挑了挑,绽了抹冰雪笑意“唉,不是乡君说的么,世家豪族之中的幕僚出谋划策,呈到御前都是无有名字的么?怎的,你们王府幕僚出得什么计策时,还把幕僚的名字呈给陛下了?”
赵贵妃扬扬眉,得意道“那么柳嫔妹妹承认,你也是觉得县主出不了这般好计策的么?”
“是不是她出的主意与我何关,我啊,只是瞧不上有些人,明明是见不得县主风光,非要扯什么幕僚不幕僚的!真真是无趣。”柳嫔娇软一笑,“陛下圣明,是不是县主之功,自有圣裁,用得着咱们这些一棍子闷不出个烂主意的人瞎操心。”
柳嫔性子爽利,自来也是谁的帐都不买的,有些话淑妃不能说,李彧不方便说,由她来说最是不引人怀疑,也常是言辞尖刻,把人噎的无有回嘴之力。
“柳妹妹说的是。”皇后眸中含光,悠悠温雅,看向皇帝道“臣妾记得,本宫生辰那日陛下召见,大约是与县主谈及此事吧?”微顿,“那是县主回京后头一回进宫,咱们都是此时才知洪都督带兵打了胜仗,那时候谁能提前告诉她陛下会问及与北辽之战呢?”
淑妃语调微紧,似竹影婆娑,“皇后娘娘所言甚是。臣妾侄女儿虽年少,却也不该因此招了怀疑,还望陛下圣断。”
李彧起身,在第二阶的露台上撩袍一跪“表妹年少惊才,却少辩解,还请父皇明断换表妹公道,免她日后多遭攀诬!”
元郡王似惊了一下,抽了口冷气道“若如皇后娘娘所言,县主岂非将眼线埋到陛下跟前去了!否则,哪里晓得这许多?”
郭德妃“呀”了一声,尾音融入云间静谧的空气中,格外刺耳突兀。
傍晚愈见冷寂的空气被封腾的唇枪舌剑点燃了温度,灼华心头倏的一跳,背上蓦的一热又迅速的寒凉下来。
目光望向李怀,只见他微微朝她举了举酒杯,嘴角勾着冷意。
毕竟她年少,若说聪明倒是正常,可如今出的计策却是能使大军大获全胜的,也勿怪旁人存疑了,若非提前所知陛下所思所虑,怎么能在陛下面前迅速给出完美计策?
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或许,玉鸣关与北辽一战他们早已经获知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