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倒是比前年的时候稍许好看了些,想来是为了怀孕做了些准备的。
是否,对那份没有回应的情意,真的准备好放下了呢?但愿这个孩子能是她无处安放的情意的最好寄托吧!
李郯替灼华送了煊慧出了镇抚司,回来时眼神颇有艳羡,“把脉都会,功夫你也会,你还会什么呀?”
“不过闲时学了些皮毛而已。”灼华看着她有些失落的样子,安慰道“你也别羡慕,你同敏哥成婚不过半年,急什么,有了孩子,可就没有这么清静甜蜜日子了。”
李郯脸色微微一红,“他喜欢孩子。”说罢,却又难过起来,“太医说我体质偏寒,不大容易有孕。”
灼华宽慰道“不易有孕,又不是不能有孕。左右你才十七,好好调养,总会有的。”
李郯有些落寞,“他那么喜欢孩子,若我不能生……”看着灼华,她问,“该怎么办?”
这似乎是没一个女人都会哭闹伤怀的事情,灼华想了想“你若是肯,便给他纳妾,你若不肯,便过继一个。除了遥哥,云南还有两个嫡出弟弟两个庶出的弟弟,姜家子嗣繁茂,你也别担心什么后继无人的问题。”
“给他纳妾?”李郯脸色皱了皱眉,烦躁的站了起来,踱来跺去,复又跪坐在灼华身侧,犹疑了一下,问道,“你难道不介意徐悦纳妾么?”
灼华倒了杯水慢慢吃了一口,微凉的触感自舌尖顺着咽喉慢慢到达心肺,冲刷出一道清醒的感知,淡淡道“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从不信这个,我不能生,他若想要孩子有心要纳妾,我能如何,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阻止他么?何必如此卑微,还难堪。”一顿,注意到自己的言论有些吓到这个怀了心事的新妇,她笑了笑,转而道“不过按着敏哥的性子,大约是不肯纳妾的,你安心调养身子就是。”
“我瞧着父亲母亲那么恩爱,连父亲都庶子么?”李郯凝眸须臾,腾的站了起来,眸中黯淡一扫而空,双摇叉腰,龇牙咧嘴道“纳妾,纳他个头,他敢纳妾,我就、我就去教武场扛两把大刀来,负心汉脖子架一把,小妾脑袋上架一把,敢进门,一齐砍了,我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
灼华看的一愣一愣的,忽觉得这样的洒脱和执着竟是这样迷人,她抚掌轻笑,赞道“很威武,看好你哦!”
门外站着姜遥、姜敏和徐悦,静静的听着。
姜敏垂眸一笑,就知道李郯那泼辣的性子是不肯他纳妾的,这样的话,简直是最美好的告白了。
徐悦嘴角温雅微扬,眸中闪过失落和无奈。
她真的,不介意他纳妾么?
姜敏拍拍他的肩膀,轻笑一声,“慢慢来,她们,本就不是一个性子的人。”
徐悦一叹,这小东西,太气人了!
人是他自己选的,除了宠着她,慢慢撩得她爱上自己,还能怎么办?
徐悦忽觉得成婚以后的路有些难,除了要应付外头塞进来的女人,还得防着自己的妻子给自己纳妾,真是……
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