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宵笑了笑,将衣衫合上,有些狼狈的避开眼,“已经、已经好多了。”
他一抬手,灼华就瞧见他缠满了布条的十指,沾着血红色,面色晦暗,双唇仓白干裂,不过说了两句话,就已经喘的厉害。
孙清,你给我等着!
她抿了抿唇,眸中蒙上雾气,愧疚不已,总是她连累了他,“你、受苦了。该早些来看你的。太医每日都有来么?”
也是白问一句,若是真有来,如何快十日了伤也不见好。听说,还被削掉了两根脚趾,不用看,也晓得这会子伤口也没好。
江公公年纪大了,延庆殿又接二连三的出事,人便以为他要失宠了,面子大抵也只够太医来应卯一下,好些的药材哪里会用在小太监身上呢!
“奴婢没事,劳郡主挂心了。太医今日也来过。”秦宵心里一涨,突突的跳,“听师傅说,郡主前几日病着,现在大好了么?”
“我很好。”她道,“你这屋子亮是亮,便是潮了些,回头我同江公公说一声,给你换一下。”
秦宵忙是摇手,“这屋子已经很好了,郡主不必替奴才烦忧。”
管事儿的悄么声儿的听着,心里狐疑着,这小太监怎么就认识这种贵人了,能得皇帝赏赐玉牌的,满大周的算去也不过两个。
两个!
眉心一动,他定眼儿的瞅着灼华,莫不是,这就是皇帝跟前得宠的华阳郡主了?!
管事儿正揪着脸想着怎么太好呢,机会就来了,忙道“奴才现下就去着人收拾东开间儿的屋子去,两人住的屋子,现下空着,正好给小秦、给秦宵公公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