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服淑妃、审问、盯人、抓破绽,多厉害。”
李郯自豪一笑,拦着她的肩,亲密道“我还是头一回晓得自己这么能说,这么能发现小细节。父皇现在见到我也没再把我当不懂事的小孩子了,还有,你都不知道淑妃当时的脸色,哈哈!”
灼华挑眉,“可以想象。”
李郯肆意的笑,牵动发髻间的翠微明珠掠动,有流光莹莹,兴奋道“工部尚书监管不力,兼之库银用之不当,户部尚书公器私用,兼之延误战事,再算上浙江修坝之事,这两个尚书怕是都坐不下去了,一下打下两个,厉害!陛下应该很高兴了,白白得了几船的好东西。”
“那几船东西有什么看头?”灼华摇摇手指,“户部尚书的库房,更精彩。”
徐悦看着灼华的神色道“工部便只剩右侍郎萧峤了。”而他,是李彧的人。
李郯问“户部呢?”
“没什么争的,一定是蒋橣。”姜遥转动了手中折扇,又轻轻一敲在掌心,“他们都是正三品的侍郎,大抵会是进一级,领暂代之职。做个一两年,有些功绩了,才会正式领职。”
灼华懒懒的眯了眯眼,觉着有困倦了,管他们谁是谁呢,别来烦她就是了。
慵懒之态?徐悦怔了一下,因为笃定萧峤能上位么?
第二日便有消息出来,海船私用、工部监管失责之事由大理寺察查定案,赵禹和宗越暂扣堂部大印与官印,禁闭于府。
而胡仲之事,因查有实证,证明玉玺乃有人栽赃,胡仲得以释放。
“栽赃之人”很显然,明面是一定是李怀的人。
接下来的几日,镇抚司陆陆续续从孙清口中挖出十余名单。
大理寺、镇抚司、刑部、内廷皆有,一一查实,发现都是受过李怀大恩之人,虽不占重要职位,若是要豁出去的做些什么,这些人只怕也能搅弄起一场风云的。
倒也不用急着去清理那些人,好好监视着,若对方有动作,在解决掉也不迟。能在哪些位置上带着,办事能力还是有一些的。况且,一下子除掉那么多人,陛下难免会有怀疑。
一旦牵扯到党争,事情就微妙了。
九月中旬,孙清被判秋后处斩,家中女眷充了内庭为苦役,男子流放西北。
灼华瞧着那几个小姑娘可怜,向皇帝要了出来,着人送去了远地生活,远离繁华与纷争,盼她们能有个未来吧!
郭伦因只坐实了逼宫栽赃之罪,被贬甘南为知县。但这段日子在大狱,他也没有闲着,该受的罪温胥和赵元若一点都没有放过他。
赵元若看着满身看不见的伤的郭伦被家人接着走,走路颤颤巍巍,却一脸见鬼奔的飞快,不由啧啧两声道“真是没看出来,郡主还挺记仇的,叫咱们一天不落不见血的问候他。”
“以后千万别得罪女子。”温胥摸摸下巴,又道“有这个护短又记仇的夫人,徐悦有福气。”
“希望徐悦别傻的去得罪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