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等人的。
老太太说的也是,成亲便是奔着好好过日子去的,便是要用心的。
可是,用了心,哪里能不沉陷下去呢?
徐悦很好,她也很愿意去喜欢他,也想要护着他,可是终不敢付出爱意在里面。
怕最后又是撕心裂肺的失望和痛苦。
似乎是个死结。
灼华很乱,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下台阶的时候踩了个空,崴了一下,一双手扶了上来,灼华抬眼看去,瞬时拧了拧眉,退开去,微微一礼,“殿下。”
李彧看了眼虚空中的双手,失落的笑了笑。
眼神落在她身上,回门日,她穿的一身正红色的衣裙,领口、袖口点缀了暗色的百子千孙的图纹,雪白的肤色映着热烈的颜色,神色清泠,恍若高贵的神女,只可远观。
“今日你回门,来看看你。”李彧的声音有些低沉的惆怅,似乎有什么地方再变化,变得连他都抓不住了,“很抱歉,那件事……”
他说的是她与徐悦下聘那日的失控。
灼华淡淡看了他一眼,一颔首,下了台阶便要走。
李彧大步跟上,有些着急的说道,“淑妃她、我替她给你道歉,你不要生气。”
灼华只抬首望了眼天光,淡淡道“她还不值得我生气。”
“李锐我可以自己应付的,我没有想利用你,至少现在不想了。”李彧低声说着,又陡然扬起眸子,“我想见见你,只是因为想你想得厉害。”
灼华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动,“我已经嫁人了,殿下就不要再做那一副在意模样了。”
天际忽忽下起了雪来,鹅毛一般,雪光映着她一身红衣,宛若雪中红梅,虽不十分美艳,然而那种楚楚又清傲的姿态,让人忍不住心中一动,不觉心神荡漾。
李彧望着那偏偏雪花纷飞,落在眉心有透骨的凉意,忽然道“我最近又开始做梦了,梦的很长,仿佛经历了完整的人生,都是你我,似乎是真实的,又似乎只是一场梦……我看到,你是为我学的舞鞭,舞的真好看,只为我一个人。”
灼华猛的抬眼,唇瓣用力一抿,浅眸一凛,幽光聚起。
李彧看到了,他又看到了她眼底那抹浓得化不开的恨与厌恶,微微一怔,低呼了一声,“你也梦到了是么?可你应该知道,我是高兴的,你嫁给我,我是很高兴的。”
高兴么?
当然高兴了,娶了整个姜王府和定国公府的势力,能不高兴么!
舞鞭,按照前世的时间线来说,应该是三年后的事情了。
那时候李怀已经死了,他与李锐怔争的激烈。
“你还看到了什么?”
李彧摇头,定眼的看着她,想将她与梦中的那个女子重合起来,“只是你与我的事。”
灼华松了口气,原来旁的事他没有看到。
也是,她是带着记忆回来的,他的梦不过受到感应而已。
灼华走了两步又回了头,想到了一个问题,抬手描了描他的眼骨,以慵懒而妖媚的嗓音问道“怎么,想说因为一个梦你是真的爱上我了么?”轻轻一笑,讥讽之意甚明,“梦到我给你收了许多妾室是么?高兴么?”
一树白梅开的格外灿烂,横生一枝于她发鬓边,映着她清浅幽冷的眸子,绽放出一抹妖异的妩媚。李彧愣怔的看着她,梦里的他很高兴,梦外的他也曾想,若是能娶她为妻,又有那么多美人,确实会很高兴,“……不。”
看着他痴缠而迷惘的眸光,她扬眉,觉得解气又厌烦,冷然道“我记得你很高兴,逢人便夸我贤良淑德,有正妃之气度。”
因为不在意正室,所以才会希望正室贤良淑德,才会心安理得的接受正室给他安排的、与众多女子的新房。
只怪她自己傻,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