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你这个国公夫人了,到不知你这些好手段哪里学来的了!”
卞妈妈一听,脸色刷白,太夫人知道夫人躲在屋里用膳,那是不是也晓得她们说了什么了?
邵氏一惊,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母亲,我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郡主身子那么弱……”
“身子不弱你便可以这样折腾她了?她做了什么叫你不顾亲家脸面,不顾郡主的身份,让她站雪地了!”太夫人怒起,低吼道“郡主要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怎么跟悦哥儿交代,怎么亲家交代!宫里我瞧你拿什么交代!”
邵氏心头一颤,“母亲……”
太夫人忍下怒气,抿了抿唇道“你诰命不过郡夫人,原也不该郡主给你请安,往后晨昏定省的都免了吧!”
有爵人家的女眷并不是一定有封诰的,有些女子经历一生或许也只是被追封,有些丈夫死了才得封“国太夫人”或者“郡太夫人”,似国公之妻,得封诰命也得看丈夫和儿子在朝中是否得力了。
魏国公当初在朝中不过从三品文官,官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之后徐悦得皇帝重用,而大周的规矩,子不过父,魏国公便辞了官职留了徐悦在朝。
正一品官员的家眷才能得封为国夫人,三品上的便是郡夫人。
徐悦身为一品武将,倒是上书为母做了“一品诰命”的请封,但皇帝压下未批。
是以,邵氏也只是“郡夫人”了。
而灼华的身份,等同郡王。
“是。”除了同意,邵氏哪还敢说什么呀!
太夫人看向卞妈妈,鼻翼微微一动,冷声道“主子糊涂,最奴才的最好脑子里清明些。郡主受累受痛,是你这当奴才的当差不够谨慎不够妥帖,罚你半年米银。你可有话说?”
卞妈妈忙是跪下,伏在地上,“是奴婢的错,奴婢甘愿。”
灼华是叫倚楼弄晕的,原晕不了多久,又腹中难受吐了一场,嘴里苦的厉害,没一会就醒了,被徐悦哄着又灌了碗驱寒药,正伏在他肩头顺气,听着太夫人的处置,无声的弯了弯嘴角。
邵氏是太夫人的儿媳,二十多年了又是当家主母,颜面总要给她留的,自然不会罚她,但今日一遭,往后邵氏也不敢拿这种招数来招呼她了。
亏得赵氏给的那件厚实的白狐披风,那半个时辰在雪地里,虽手脚冰凉小腹受寒,但背后一直是热乎的,夜里身又有那么个大火炉似的身子将她拥的紧,倒是狠狠出了一身汗,是以,一夜倒也安安稳稳的度过了,没有起了高热。
第二日一早魏国公被招进了宫去。
老太太得了消息遣了陈妈妈送来了滋补品,虽没说什么却也表明了态度,叫徐家的人晓得,沈家的人也一直瞧着呢!
相比老一辈的稳重和含蓄,李郯就没那么客气了,几乎是敲锣打鼓的来看她了。
邵氏面对李郯的一通指桑骂槐,只能扯着笑脸,“公主殿下说的是。”
雪地为难,经过了鸿雁楼该换身份的润色,几乎又是所有人都晓得,邵氏给华阳郡主立规矩,险些被把人折腾死的伟大事迹。
自然了,又有人开始揣测,这位“小公子”在里头扮演了什么角色。
徐惟关在书房整整一日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