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了哪家在附近便能请来帮手,徒留这里倚楼和听风怕是忍不住要来相帮于她,到时候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夫人几个怕是真要危险了。
且战且退之下,倒也能保持了存活的人数。
只是女子的力量到底不如男子,灼华又被那一脚伤的重,每每动作都是生疼不已,挥鞭使剑的动作渐渐失去了凌厉的力量。
这些刺客似乎是想抓住她。
可抓他做什么?
李怀若要动作,便是杀了她以泄愤了,还用得着这么费事么!
莫不是徐悦那处出了问题?
思量间又被一掌打飞了出去,撞在了小道边的树上。
护卫围过来想护住她,到底不敌,接连被杀,直到最后一人在她面前倒地。
“带走!”
果然是要抓她!
灼华已经痛到渐渐失去神智,瞳孔开始涣散,只能眼朦胧模糊的看着一双黑色皂靴一步步的靠近过来,她尝试着动了动,却是半分力道也使不上。
然而,就在刺客的手就要捏到她的胳膊的那一刻,身首分离。
救兵来了。
来人的身手极好,交战不过数息便平静下来。
徐悦看着灼华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嘴角还挂着刺目的血色,碧澄澄的阳光从密密枝影间坠落,却似冰雪覆霜落在他的心头,冷的彻骨,“……灼华。”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宛若碧玉破碎成渣,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感受到她胸前微弱的起伏,才缓缓松了口气,“没事了,我来了。”
旃檀香的气味,是徐悦啊!
灼华紧绷的神经在那沉稳的幽香中渐渐舒展开,艰难的睁开眼,从他怀中抬起头来,迎面却接住了他滴落的水泽到了眼底,那股湿润模糊了她的视线,顺着她脸颊上的血色滑落在她的唇边,血腥的震惊下她品到几分酸涩和恐慌,那种沉碎的余味缓缓在心底蔓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昏厥过去的瞬间,她似乎看到冰山之巅似有一隙裂痕,正在慢慢的向下蜿蜒。
彼时夜色吞没了天边的最后一抹清辉,清亮的晚风悠缓从远处而来,回旋在廊下,似母亲柔软的手拂过花草树木,带着细密的雨丝和栀子清郁而肆意的香味逶迤在空气中的每一个角落,似要将人醉过去一般。
邵氏盯着老先生给灼华一针一针的扎下去,在烛火下那金针明晃晃了一缕缕光晕,扎的她眼疼心颤,再瞧那灼华苍白的脸色,心下直冒了法音寺大师傅的箴言,口中直念佛,只盼着她平安无事才好。
哪想到她竟豁出命的救了她们。若她有个三长两短的,儿子要疯,她们也难有心安了。
“还好,只是脏腑受震,手臂上的伤也不严重。好好养着,十天半个月的也就能活奔乱跳了。”盛老先生收了替她活血化瘀的金针,开了药方,一转进来时的沉重之色,吹了吹长须,背了手衣炔飘飘的走入月色中的庭院,喊了秋水道“饿了饿了,有吃的没!我的屋子有收拾干净么……”
徐悦长吁一口气,眉心却是半点未有放松,替她将衣衫整理好轻轻的掖上被角,动作轻柔,生怕一用力之下弄痛了她。
太夫人额上的横纹稍稍舒展开些,手指拨动翠色主子的僵硬动作微微一松,青筋平复下来,“今日得亏了郡主在,否则我便是要去见你祖父了。”
“那刺客有意避开了伸手好的护卫,直冲了咱们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过来。郡主把倚楼和听风遣了过来护着我们,自己挡着刺客才叫我们有机会脱身。若不是我们拖累,郡主也不会受伤了。”萧氏也千般感激,拭了拭眼角的水痕道“祖母、母亲,咱们先回,让嫂嫂好好休息着。咱们明儿再来瞧。”
瞧着徐悦也是无有心思与她们说话,太夫人点头,和邵氏、萧氏出了门去。
“好好的吧,也是救命的恩情了。”摇曳的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