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里闲逛起来,静姐儿的奶娘来报孩子吃饱又睡着了,萧氏回去也是无趣,便也陪着灼华一同走走看看。
萧氏抬手接了偏雪花,看着它点触在掌心,慢慢化去,最后只剩一抹剔透的晶莹,缓缓道“昨日夫君来了第一封信,他说到了广西已经三个月了,忙碌了这许久才把积压的公务处理了堪堪一半,那里不比京城四季分明,终年温暖,不过湿气也重,好一段时间才适应了。问了大家安好。”
她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可开春就是殿试了,丈夫却忽然去了广西,她生在大宅门里,自己家中也多的是兄弟相争,多少也隐约的猜到几分。
不计谁对谁错,让他出去历练,便是他输了。外头瞒的滴水不漏,总算顾全了他的颜面。
她也晓得丈夫是不爱自己的,他走的时候那么冷淡,没有任何的眷恋,可她还是相信,三年的底层磨炼,那个坚毅倔强的男人会被磨得更通透的。
她信细水长流。
灼华宽慰道“我记得你给他带了几个懂药理的婆子,想来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肯往家中来信,这是好的开始。
她原预料得半年才会有动静呢!
萧氏悠悠然一笑,“带了,却也免不得担忧。”
灼华点头,“夫妇一体,这是自然的。”一顿,“不若给惟弟画了静姐儿的画像送去吧!父亲念着孩儿,总会更加珍重的。”
“嫂嫂说的是。”
下午晌,灼华带了伞去镇抚司,年节下他忙着,她也掐不准丈夫什么时候回家,便早些将伞送去。
倒不想,她的车架刚到镇抚司门口,就看到那位美丽的表妹逶迤着秀丽的裙摆从台阶下来。
灼华故意和门口的锦衣护卫打了声招呼。
只见那护卫好看的脸庞顿时风云变色,悄眯眯的看了眼表姑娘离开的方向,问道“郡、郡主啥时候来的?”
灼华支着手臂撑在车窗,轻轻挑了挑眉,“你猜。”
看着灼华笑盈盈的神色,护卫有些吃不准,待灼华的车架一走,立马奔了进去告诉徐悦,“那个谁姑娘刚走,郡主的车架就停在了门前,不知道有没有瞧见。”
徐悦一拧眉,“郡主说什么了?”
护卫想了想,不大确定道“属下问郡主来了多久了,郡主让我猜。”
徐悦掐了掐眉心,那就是看见了,“她什么表情?”
护卫看了眼一旁椅子上的伞,微微退了几步,道“笑盈盈的,很平静。”
笑盈盈?
徐悦有些吃不准了,这算醋了?还是没醋?
“你带伞了么?”
护卫开始吃不准上峰问话的含义,想起温胥被“赏识”的那三日何等惨烈,又退了三步,艰难的摇头,“没、没带。”
徐悦指了指一旁角落里的伞,“给你了。”
护卫张了张嘴,这算怕回去被郡主罚跪么?
“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