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可一个人一旦有翻云覆手雨的权利握在手中,便会想着挑战更高的权威,以让底下的人更加敬畏于他。
前世秦慧因为妄图干预皇家之事、党羽太多隐有一呼百应之势而被皇帝盯住不放,暗中收集着各种罪证,在他试探皇帝态度递上仡佬归乡时,皇帝甩了他一脸罪证,最后也是被迫告老了。
不得不说李彧很会拿捏人心,不费一兵一卒,把皇帝当做了棋子,顺利砍掉了对手最坚实的依仗。
这件事,提前了四年发生。
闻国公府人看了她一眼,道“邵老夫人久不在京中是不知道,秦慧为辅政大臣本他日自可配享太庙,那可是身为臣子最为荣耀的归属了。我家老爷说,秦慧与程光旭辅佐先帝、后辅佐皇帝都是尽心尽力的,本也当得,哪想他倒是野心不小,竟然上书道蒙先帝遗命得以配享太庙,上年奉恩谕,从祀元臣不宜归田终老,恐身后不获更蒙大典。免冠叩首,乞上一言为券。”
徐二夫人倒吸一口冷气,惊道“做臣子的怎可如此!太大胆了吧!这是要陛下颁下诏书于百官、百姓面前给予承诺了?”
邵老夫人给了个眼神到邵氏那处,邵氏便问道“陛下如何批复?”
闻国公夫人扬了扬眉“陛下未批,把人招进宫好一顿训斥功不功,过无极,若想着身后事,如今先放你告老而去!还把给他递折子内阁协政大学士给革了职。”
邵老夫人眉心一跳,凌厉的薄唇用力一抿,“让他告老了?”
闻国公夫人挥了挥手“人家哪里肯轻易放手如此滔天的权势了!三日前的早朝时竟是朝臣群起为其求情呢!”
灼华垂眸一笑,这才真的是找死啊!
太夫人侧脸看她,“笑什么呢?”
灼华幽幽道“广布党羽,群起进言,大忌。”
她只简单一言,倒叫在做的贵妇人们心有戚戚,“你这孩子,说到点子上了!”
话题有些沉闷,正好石妈妈进来说戏台子那里都准备好了。
一群人三三两两的闲话这往前头去。
今日的日头特别好,到处明晃晃的灿烂,琉璃瓦反射出的光线叫她难受的唇瓣发麻,好似浑身的气力都被抽了个干净,原以为是春困的缘故,最近才格外嗜睡,可望着那琉璃瓦灼华有些吃不准了。
喘了几口气,实在支撑不住,便同太夫人告了罪,先行回去。
太夫人侧首瞧她,发觉她的脸色确实不大好,便也不留她去那吵人的戏台子初听戏了。
看着灼华独自离开,邵老夫人拉了邵氏在后头道“你瞧瞧,我在这儿一个月都不到病了多少回了,这样的身子如何能诞育子嗣!”
邵氏看了灼华的背影一眼,点了点头,“待悦儿回来我会好好同他说的,这孩子主意大,也不能硬逼着。”
回到鹤云居,跨上台阶时灼华只觉得膝头一软,便软在了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