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后方马车车板上眼眉上有黑痣的车夫淡淡道,“不要闹事。”
“是永陵的人少见多怪。”魁梧男子瓮声瓮气地道。
“石头,谁让你长得那么抽象,如果长得像我一样,”马车左侧一个英俊的青年拨弄了一下额前的头发,自恋地说,“就不会觉得难为情了。”
骑马的护卫纷纷笑了出来。
“滚你娘的!”魁梧男子没好气地骂道。
“真是怪事时常有,今天特别多。这是什么?居然有一头狗熊骑在马上!”
这时候,书院以燕离为首的人,迎面走了过来。
两相照面,氛围霎时间降至冰点。
余牧人站到了最前面,讥笑道“这马儿得多健壮才能一路把他从西凉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驮到咱们永陵来啊,真替它感到可怜。”
燕离双目幽深,笑而不语。
那车夫意味深长道“既然你们知道我们是从西凉来的,就该知道我们杀人从来不眨眼睛。”
话里语间,全是浓烈的杀伐之气。
空气里,无形的紧张氛围弥漫,使围观民众的心被箍住,极难喘息,不由向四面拥挤退却。
余牧人也被对方的势气一逼,后面想说的话,竟是重新咽了回去。
这时候,燕离缓缓朝前走了两步,越过了余牧人,轻轻地笑了起来。
那车夫挑了挑眉,道“你笑什么?”
燕离轻描淡写地说“谁杀人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