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司办案的学生。”
朱厚又指着公孙大娘道“二位,这是俺娘。”虽是书院指派,他倒不会真的把燕离当成属下看待,毕竟内院的学生出身太高了。
“大娘好。”二人当即笑眯眯地行礼。
“嗳!”公孙大娘笑着回应,“这俩孩子长得真好,我家朱厚很少带外人回家,他对你们不见外,你们也别跟大娘客气,今天让大娘好好款待款待。”
她并非一般的村野民妇,一眼看出二人气态非凡,跟朱厚平日里带回来的下属有着天壤之别,这一听果然不是普通人,当即扫了一眼朱厚手上提着的东西,不由大皱眉头,道“贵客登门,你就买这么些东西招待?混小子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快带客人进屋喝杯热茶,我去一趟街市,老更夫的事,待我回来再说……”说完不等三人反应,径自去了。
“哦,既然俺娘有命,二位便请吧,”朱厚挠了挠头,也不敢反驳。
三十好几的一条大汉,堂堂裁决司指挥同知,在公孙大娘面前,服帖的像只绵羊。
“那就搅扰了。”二人便跟了上去。
两盏茶的功夫,公孙大娘提着鸡鸭鹅等新鲜食材回来,大显了一番身手,各色酒楼也吃不到的美味源源不绝端上来,连十分挑嘴的唐桑花都赞不绝口。
酒足饭饱后,公孙大娘命下人收了碗筷,又吩咐上了茶,才说起了老更夫的事。
前因后果,简单说了一遍,本来其中内情,她也不甚了了。
末了大摇其头道“这老头脾气犟,跟你爹一样样,昨儿我才提醒他,李天寿那厮根本不是个好人,他家崽子就更不是什么好鸟,果然灾祸就上门了……”
“具体的情形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李天寿的崽子跟那老头都死在了屋里,说是那丫头干的,杀人后潜逃了……”
她冷冷道“哼,那丫头今年不过十来岁,哪有力气杀人,还一杀就是两个,依我看啊,定是李天寿那厮意图强买,老头子犟了一辈子,几头牛都拉不回来,定然是不肯的,双方起了冲突,连那厮的龟儿子也死了,倒是大快人心的很。”
燕离听着就觉得离自己很遥远,这在民间是了不得的命案,可在他眼中,却是芝麻蒜皮的小事。不过是两条人命而已,不管其中有什么内情,这件事也引不起他的兴趣。
朱厚久已习惯了血腥和阴谋,嗅觉十分敏锐,便道“李天寿的一面之词,不听也罢!老头家出了命案,缉捕司的人也不来调查?这就办起丧事了?”
公孙大娘幽幽叹道“唉,能怎么查,那天杀的有个弟弟,在尚书府办事呢,我看就是京兆尹老爷来了,也不敢查。”
“尚书府?”燕离斗然打了个激灵,“莫不是尚书令的府邸?”
“可不就是了。”
燕离顿时来了精神,问道“大娘,小子可否问一些问题。”
“有什么不行,你尽管问便是。”公孙大娘笑着说。
唐桑花若有所思地瞥了他一眼,心知他一定想到了什么,便侧耳倾听。
“敢问过世的老者的亲戚是什么时候来的,从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这些您都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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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大娘仔细回忆了一下,道“就那天,坊门才开,老头子便领着个小姑娘回来,说这是他在雍州的侄孙女,叫什么玥儿,长得很有灵气,父母带她来投奔老头,不料路遇强盗被杀,剩她一个,实在是很可怜的。”
说着抹了一把眼角的泪,“那闺女我也见过的,乖巧伶俐,手脚勤快,笑起来老好看了,哪像个会杀人的人。”
她深知尚书台在永陵的影响力,也不敢让朱厚去查,深怕牵连到他,所以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可燕离是从书院出来的,说不定就不买尚书台的账,所以她回答得很仔细,就是希望他能够帮忙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