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一面眯眼享受,一面训斥道:“你这后生仔,有求于我就前辈前辈地叫,平常也不见你分享一根骨头给老夫!”
曹子固在狗头上猛亲一口:“晚辈以后每天都拿大筒骨孝敬您!”
陆凤心忍不住道:“老黄前辈,您怎么会答应这个荒谬的提议呢?难道您不知道藏剑峰现在的处境?”
老黄狗嘲蔑道:“一群蠢货!为了燕离这个小子,已经赌掉了一个苏小剑,你们早就在赌桌上了,不趁现在孤注一掷,等着被一点一点蚕食?”说着,它那浑浊的双目里逐渐透出些许柔光来,“这些年你们干的不错。现在老夫回来了,你们年轻人就只管去拼、去闯,老夫在一天,藏剑峰就在一天,哪怕被关个十年八年,出来之后,老夫依然会把完整的藏剑峰交到你们手里。”
他们最终决定由罗方硕骑着阿布下界,其他人负责掩护。
吴起绝想不到真有人会下界告密,所以被打了个猝不及防,等阿布载了罗方硕冲出文洪大渡口时,他们不得不停下追击。
“三位长老,小辈胡闹就算了,您们这是何苦呢!”吴起看着眼前一字排开的“俘虏”,实在气得不轻,如果是外敌倒也罢了,直接杀了了事,可都是同门,他哪里下得去手。
“投票输了,我有什么办法!”陆凤心也非常气恼。
“去,通知杨院主……顺便告诉大师兄,已经有人下界去通知燕离了,叫他们赶快启程!”吴起深深叹气,但该做的事还是得做。
藏剑峰的人很快被执法院的人带走,想也不用想,肯定都关去了剑牢。
执法院,杨秋生与儿子王朗台并行。这样多年过去,王朗台已从当初的乙等执事,升到了监察使,整个执法院,只在院主一人之下,具有相当大的权柄。
王朗台还是国字脸,上唇有须,修得齐整,跟父亲行走,他总会刻意地落后半步,以示自己的谦卑。“父亲,您看藏剑峰的人要怎么处置?”
杨秋生笑道:“这就要看凤九这回下界的结果了。”
王朗台道:“如果被燕离逃了呢?”
“问这样的问题,说明你没有看到事情的本质。”
“还请父亲赐教。”
“这是我们跟凤九,天剑峰跟藏剑峰的争斗。”
“我们跟凤九,孩儿可以理解,可是藏剑峰如今连一个小门派都不如,他们凭什么跟天剑峰斗?”
“你知道山海师弟为什么会选择放弃苏小剑么?”
“为什么?”
“因为藏剑峰在苏小剑手里,就有可能重新成为剑庭的主导,观山海年轻的时候,特别有理想、干劲,他以为他永远不会老,你的师祖,执剑总会前任会长,于是才选了他做继承人。但是九霄雷音的易主,让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这种人其实非常可怜,自信自负了大半辈子,突然受到了这样严酷的打击;加上阴险的闻人未央,对他说什么‘时隔多年,本座这道伤仍然隐隐作痛’,言下之意不就是苏小剑超过他是迟早的事么?等于又添了一把火,这就是他现在始终无法走出来的缘故。现在燕离跟苏小剑的角色是一样的,这样说你明白了吧?”
“孩儿懂了。”
“那条老龙从菩殊寺回来了,它看得比谁都清楚,只要有它在,谁也别想剥夺藏剑峰的位份,这就是底气。”
“如果燕离活着回来,洗脱冤屈,藏剑峰的人自然是无罪的;如果燕离死了,藏剑峰的人可以罚,但不能重罚,顶多关个十年八年,这一脉是无法灭绝的。父亲是这个意思吧?”
“孺子可教。不过,最有可能出现的结果,是凤九没杀燕离,燕离也没能洗脱冤屈,这是我们等了很多年的最好的局面。”
“孩儿明白了,常茂春、徐龙象师徒二人会狗急跳墙,把他们一直不肯透露给我们的凤九的秘密曝光,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