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年龄阅历在那儿，她不会表现得像李莞一样直白。

“喝口茶，去去火。”王氏一指李莞身旁的茶。

李莞定睛看那茶盏，栗色的茶壁上渐渐出现李乐的面容，还得意的冲她笑着，像是在嘲笑她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心头无名火蹭蹭蹭的往上冒，她猛的一翻手，将茶盏重重摔在地上。

“李乐，你给我等着！”李莞尖声喊。

王氏瞧着，神情上浮现一抹不悦，她的声音不高，却压抑得很，“娘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喜怒不可形于色，你学到哪儿去了？”

她缓了缓神色，继续道“这段时间你要暂时收敛，不要去招惹李乐，好好的抄佛经，将在老夫人面前丢的面子捡回来。”

“我知道了，娘，我会的。”李莞压着心中的不甘，勉强应下。她知道，王氏说的才是对的。

“儿啊，不是娘太狠心，娘怕你行差踏错。”王氏瞥了一眼地上摔得粉碎的茶盏，“落得和这器物一样的下场。”

李莞与她对视，眸中都是动容，“我知娘都是为了我好。”

“只是我不甘心啊，我李莞哪一点比李乐差了？就因为她是镇国侯府的嫡小姐，就算她是个草包，照样能嫁一个好夫家，享受荣华富贵。而我，只能凭着侯府二小姐的名头，嫁个差不多的人家。”

西楚的勋贵人家，最重门当户对四个字，任你貌若天仙，惊才绝艳，没有一个好的身世，就不会在勋贵的儿媳名单上，纵然嫁过去了，也只能当个妾室。

凭什么那人想要的触手可及，她想要的就是争破头都得不到？

李莞满心满眼都是李乐受之有愧，却忘了二房的荣耀都是大房给的。若是没有大房，她便是想要嫁个差不多的人家，也是不成的。

王氏重重的叹息“娘会为你谋算的，你先回房好好歇息，以后这种话，谁的面前也不能说，知道吗？”

“我明白的，也就是在娘面前，我才会说一说。”李莞说着，退下了。

房中只余下王氏一人，空气中弥漫着吹兰香的奢靡香味，她坐在梨花木打造的座椅上，久久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