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人没躲过去,双手死死抱住脑袋,硬是承受一击,脑门都被砸破了,鲜血马上就流出来。他跌跌撞撞的逃了下楼,捂着破脑袋在小区外面拦了一辆计程车,连忙赶去医院。
沈玉良这暴力的行为,让老仆人感到非常心寒。
近来,沈家实在发生太多变故,尽管老仆人不知道太多内情,但是肉眼可见,沈家已经不是昔日家底殷实的沈家。
沈家男主人,更是落得一个妻离子散的悲惨局面。
沈越少爷已经许久没有回过沈家。听闻,沈越根本不是沈玉良的儿子,现在恐怕已经回到他亲生父亲的家里。
沈如嫣小姐,杀人罪名成立,被判刑坐牢了。
沈家唯一有出息的人就是沈大小姐,沈安安。但是沈安安和沈玉良的关系,却水火不容。
可以说,沈家已经摇摇欲坠,沈玉良被慢慢一点点架空了力量,成了竭嘶底里的废人,只会在窝里横。而且最近的脾气,还越来越暴躁易怒,动不动就摔东西,骂人,老仆人在沈家工作多年,沈玉良一点情面也不看,说打人就打人。
沈家之前辞退了很多佣人,老仆人干着多人的活,工资却没涨,现在还挨了打,他想辞工保命,沈家是不敢再待了。
去医院包扎伤口,开药缝针,整整花去两万多,医生看他年纪大,劝他最好住院观察一天,又是一千多的消费。
这笔钱,对一个孤寡老人来说不算少数目,老仆人想要沈玉良赔偿他,又不敢开口,怕要遭到殴打。
他思前想后,决定报警,告雇主毒打佣人。
盛安安和陆行厉回国后,她才想起把手机开机,果然有无数个沈玉良打来的未接来电,她一眼略过,不放在心上。
昨天那通电话,她是故意刺激沈玉良的。
她和陆行厉的婚礼举办在即,沈玉良不能再留,是时候解决他的事。
只要他认罪,沈家的恩恩怨怨才算有一个最终了断,盛安安想在婚礼前处理完沈家最后一件事。
她心里已有计划,需要物色一个人。
一个在沈玉良身边的人。
用钱就能买通,能替她办事的人。
与此同时,盛安安看到时苍给她留言的信息。
“我打你的电话不通,你什么时候回国?我们见个面,就在老地方。”
老地方……
如果她不是真正的盛安安,她不会知道老地方在哪,时苍还在考验她。
盛安安回他“好,就明天吧?”
“嗯。”时苍秒回。他一直盯着手机的信息。
他们约好时间碰面,地点则心照不宣。
翌日,陆行厉陪盛安安吃过早饭后,便回公司,他还有事要忙。盛安安则去赴约。
所谓的老地方,是以前盛安安和时苍共同合购的一个树林小木屋,他们小时候常常躲在这里玩耍,后来又用压岁钱扩建地方,小木屋变成一处木林环绕的小游乐场,再后来,他们都安然长大,这里改建多次,已是一处充满回忆的地方。
小鱼有一段时间,曾借住在这里养病。
时苍见过她。
后来小鱼病情好转,逐渐变得开朗,养的猫狗鸟儿多了起来,盛安安才和她商量,换个地方住。
从那之后,盛安安和时苍没再来过这里。
今日再来,盛安安有一种熟悉的亲切感,心里很温暖。
她带来一束向日葵,答应要送给时苍的。他们约定过,在老地方见面,要送对方最喜欢的花。
时苍喜欢向日葵,他说自己渴望向阳而生。
上午阳光充沛,洒在院子里像披上朦胧的金辉,时苍就站在一对木制的秋千前,他逆着光,头微微下垂,若有所思的看着。
这对秋千,是一位木工叔叔打造的,手工很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