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个码头。
她一直在跟着董静。
到现在,董静才发现。
夜晚的温度更加寒冷,盛安安冻得不行,缩在角落里蜷缩成一团,不停对麻木的双手哈气,她不敢睡,怕睡过去就要陷入昏迷。
整个集成货箱里,好像就只剩下盛安安的气息,谢怀瑾从刚才开始就没有任何动静了。
盛安安怀疑他要不冻死了,要不就是失血过多昏迷了。
他的怀里,有一个绿色微弱的信号灯在闪烁,类似是一种随身携带的仪器,指不定有什么特殊用处。要是可以连接信号打电话,盛安安就能离开这里。
“我过去拿来看看?”盛安安心里想,“还是先出去?”
集成货箱的门上拴住一根铁柱,盛安安双手都冻麻了,没什么力气,她决定先看看男人怀里是什么仪器,再考虑要不要现在就打开门出去。
男人周身的血腥味仍是很浓郁,夹带着空气中的冰冷,拥入盛安安的鼻息间。
她艰难的屏住呼吸,缓缓蹲下身,在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伸手去摸索那一点微弱的信号灯。猛然间,男人睁开了充满杀气的双眼,用力捉住她的手。
“你在做什么?”谢怀瑾的声音很沙哑粗厚,犹如鬼魅。
盛安安吃一惊,随即迅速镇定下来,稳住道“叔叔,我看你没有什么声音,以为你晕过去了,我有点不放心,所以想过来看一下。”
男人不知道相不相信,盛安安想到自己有枪,心里还是不太害怕的。
“我没事。”谢怀瑾松开了盛安安的手,他侧过脸咳嗽了几声。
盛安安一时不知道该走开,还是该表示关心,她装模作样的摸了下男人的额头,说“你发烧了。”
女孩的小手很软,凉凉的,正好中和男人浑身的炙热难受。谢怀瑾微愣,转过头来仔细端详面前的女孩。
黑暗并不影响谢怀瑾的夜视能力。
女孩很美。
从一开始相遇,谢怀瑾就知道她长得很美。她的这张容颜,很难把她当成小孩,可是她真的长得很幼齿,小小的一只,粉粉嫩嫩的,小脸上的婴儿肥,稚气未脱。
她怎么看都是未成年的,她刚刚叫他什么来着?叔叔?他有这么老吗?他才二十九而已,对于男人来说,这是最强壮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