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厉就递给他一支雪白纤细的香烟。
兄弟俩默默抽起了烟。结果,一吸烟,拉扯到脸上的伤口,都疼得不行。
陆时言擦了擦脸,说“哥,你下手可真够重。”
“彼此彼此。”陆行厉一样脸上挂了彩。
这是他们第一次打架打得这么狠,不但脸上挂了彩,衣服都扯凌乱了,手背上全是被玻璃渣扎伤的细微伤口,简直一身狼狈。
倒是陆时言阴郁的心情,好了很多。
经过这么一闹,他强忍许久的脾气都发泄了出来,也和陆行厉和解了。
早点捅开天窗把事情说清楚,总好过一直藏在心底自我痛苦而折磨得好。陆行厉并不想失去兄弟,他选择最简单粗暴的方法。
不管是打上一架,还是打多少架,陆行厉都必须要跟陆时言讲清楚。
席九川赶过来时,就见到这对兄弟俩正在吞云吐雾的抽烟。
他奇怪道“怎么,陈克说你们在里面打架,都打得没声了,还以为你们俩暴毙呢,看起来不像啊。”
“滚,乌鸦嘴,你才暴毙呢!”陆时言的脾气,对外那叫一个凶狠。
“你们两兄弟是怎么回事,在我场子上打架,是讨意头?”席九川啧啧称奇。
“不关你的事!”陆时言冷哼道。
席九川笑道“怎么不关我的事了?你们砸烂的酒,都是贵酒。”
陆行厉斜眸看过去“我赔给你。”
“行,够爽快。”席九川也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他过去扶了把陆时言,看他们俩脸上挂彩的样子,颇有些趣味。
“清醒了没有?”陆行厉最后问陆时言。
“醒了。”陆时言啥都醒了。
“醒了就去医院挂个号。”席九川插了把嘴,“你们俩这副鬼样子,回去后肯定要挨骂,还可能会吓到安安呢。”
说得也是,还好他们今晚不打算回家。
之后,席九川让陈克开车送陆行厉和陆时言去医院挂号,弄弄脸上的伤。
第二天一大早,盛安安昨晚没有走,住在了陆家。迷迷糊糊之中,她感到身边的被褥往下沉了一沉,睁开眼睛,就看到陆行厉睡在了她旁边。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像是累极了,脸朝下躺了下来,身上的衣服都还没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