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捡起一个又一个空酒瓶后,陆行厉在床底下的旁边,捡到一条手链。
一条和他送给盛安安,一模一样的手链。
拿着手链,陆行厉若有所思的转眸,看向紧闭的浴室方向。
他抿了下薄唇,把手链放到床头柜子上,继续收拾房间。
房间收拾好后,陆行厉又开始收拾同样狼藉凌乱的客厅。
不知道陆时言这一个是怎么过来的,客厅上堆满各种垃圾,陆行厉强忍住想要暴揍陆时言的冲动,帮他把垃圾给分类装好。
还有陆时言吃过的杯面和外卖,邋遢得要命。
显然,这一个月以来,陆时言都是靠吃垃圾食物维生,水则只喝酒。他这样子,是想要用酒精毒死自己吗?
陆行厉脸色绷紧,沉着面孔,把一袋袋垃圾给扔出去,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身上也沾染上满身的酒气。
这套衣服是不能要了。
盛安安对酒精过敏,又在怀孕阶段,陆行厉回去前得要重新换一身衣服,他不想让家里的小孕妇,闻到他一身酒气。
陆行厉把陆时言这狗窝一样的家,收拾得差不多,然而陆时言还在浴室里,还没洗好出来。
陆行厉眉头一皱,走到浴室门前,敲了下房门。
“你还没洗好?”陆行厉这是担心陆时言晕死在里面的。
他又想把陆时言给揪出来,暴打一顿了。
对陆行厉来说,什么说教的教育,都不如暴打陆时言一顿,来得有成效。
许久,陆时言的声音才从浴室里面传出来,“大哥,帮我拿一下衣服。”
显然,他在浴室里徘徊了很久,是忘记自己没有更换的衣服,他这脑子除了酒精,就只有元晴。
其它事情,陆时言的反应很迟钝,如同一个白痴。
陆行厉捏住眉心,修长的手背上,隐隐暴起一条条青筋。
他到底是陆时言的亲哥,对于唯一的弟弟,就算再想暴打他,也只能忍住。他转身去给陆时言,随便拿了一套衣服,然后打开浴室门,给丢了进去。
陆时言一把接住,把居家的便服给穿上。
出去的时候,他有点不敢看陆行厉,怂怂的样子。
洗过澡之后,陆时言明显酒醒了许多,知道自己失踪了一个月,甚至连陆行厉都给找上门来,陆时言顿时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默默垂下脑袋,俨然一副他错了的低微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