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夏月生勾唇，似笑非笑，更像是很有兴趣的样子，“那你倒是说说，我们是怎么样的好兄弟？”

温璃沉默片刻，摇摇头。“我记不起来了。”

她想了下，微微垂下眼帘，“不过我可以猜一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念书、可能还一起接受了其他教育。”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虽然没有真实感。

她知道她不是和韩希茗一起，那么，或许就是夏月生？在她的记忆里，唯二特殊的两个人，便是韩希茗……另外一个就是夏月生。

闻言，夏月生一怔，口舌干燥，总是就是不对劲了。

温璃继续说到，“我记得，你杀鱼的时候，提过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是我，对吗？”

夏月生一凛，她怎么会猜到？

呵。温璃笑笑，抚了抚鬓发，“我说对了，所以，我对你的亲近感，不是错觉，我们的确曾经是很亲近的关系。”

“不是！”

夏月生突然情绪失控，爆喝一声。

“闭嘴！别再乱说！”

温璃并没有被吓着，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会反驳。她只是看着他，缓缓说到，“你眼眶红了。”

什么？夏月生惊愕，他竟然这么没用？这一次过来，他明明在小璃面前掩饰的那么好，他自己都觉得不像自己了，怎么……小璃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这样轻易就看穿了他？

温璃默了默，轻叹口气。望着夏月生，问到，“后来，我们发生了什么？我们吵架了吗？是我做错了什么？”

夏月生错愕，小璃竟然这样问！

“呵。”夏月生冷笑，愤恨的咬牙，“你那么蠢，你做错事不是很正常吗？”

她要是不蠢，怎么会不要他，不要命的往韩希茗身边跑？不要命这种词，在别人身上是夸张的形容词，可是在小璃身上，那就是货真价实的动词！

温璃笑笑，点点头。“我们果然是吵架了。”她很平静的说到，“那我跟你说声对不起，不管我做错了什么，我不希望把我们从小的情谊给一笔抹掉，我本来就没什么亲人朋友。”

瞬时，夏月生僵住。

小璃也曾经跟他说过类似的话；“阿胜，不要逼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拿你当亲人、大哥，我不想到了最后，我们反目成仇！”

现在，时过境迁，小璃换了一种温柔的口吻。他是到今天才体会到，当时小璃的心情。那个时候，夏月生觉得，小璃那是被韩希茗鬼迷了心窍。现在看，小璃当时对他说那样一番话，也是十分伤心难过的吧。

恍惚间，温璃又问了一遍，“好不好？”

夏月生回过神来，低喝，“不好！”

好什么好？他已经做了太多伤害小璃的事情，他们早就回不到当初了！小璃现在的感觉，都是错觉！她只记得他们年少时的情谊，却不记得他曾经对她的那些伤害了！

温璃微怔，“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夏月生狠狠心，咬牙说，“你的直觉是错的，我们是仇人，从来没有什么情谊。”